总以为,还有很多机会和她相处的。以为她还会嫁给闲王,是在两年后,却没想到,这次什么都不一样了。
现在,她就要嫁人了。
她见过那个男子,先不外形,看得出来,他对自家妹妹情有独钟。
外形高大,样貌俊朗,浑身气度不凡,像是敛了风华,在暗处蛰伏。
是个能够托付终身的人。
看着女孩懵懂的眼神,她又释然了。
从始至终,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是这么干净清澈,让她羡慕,也让她欢喜。
也许,李知安于她是救赎吧。
这辈子,她一定要守护好她这份清澈。
李知安被她抓手抓到感觉极其别扭,眼巴巴的看着两饶手。
“圆圆,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你拿好。”李安宁拿出一叠银票,塞给她。
“我知道,你从备受宠爱,不缺这点钱,但是这是姐姐的心意。”完又从旁边的篮子,拿出一个盒子。
“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糕点,今会折腾好久,饿了就吃。”
李安宁越越舍不得,也越伤心,话也开始断断续续的,但是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记住,要是受了委屈,要跟姐姐讲。”
见李知安乖乖巧巧的,认真无比的点头之后,替她盖上了红帕。牵着她的手,慢慢地出了房门。
但快要到门口时,李安宁察觉到妹妹紧握她的手,,“万事谨慎,勿要进宫,勿要嫁闲王。”
瞬间李安宁心神一怔,稳了稳,神色如常的牵着她出房门。
此时迎亲的人也过了拦亲的障碍,到了院。
由媒婆牵引着,李知安大红的背影远了院子,后面跟着的人就她掩盖住了,再远一点,也就看不见了。
李安宁看着模糊的人影,突然觉得很难过。她重活一世,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上怜悯她可怜?但下可怜之人也不止她一个。
她想,可能是让她回来守护那些重要的人吧!
譬如秦秦,嬷嬷,还有李知安。不过刚才知安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成也是再活一次的人?
因为自己实实在在经历过,不得不怀疑。
李安满在前厅,见妹妹出来,背着走,本来是要在大门口,再由兄长或父亲背上花轿,周围的人都背早了。
但李安满却道:“吾妹无忧无虑十五年,有父兄家族护佑,但,今日之后,人生路漫漫,一辈子,她都要自己走了。”
一番话,没人再反驳一句。
把妹妹放进花轿的那一刻,李安满眼睛有些湿润了。
这个妹妹,从就娇弱,而他从皮实,他也就从被强迫和妹妹“隔离”。
他一直都很想像边关赵将军家的兄妹那样,兄长整带着妹妹出去胡闹,不管惹了什么祸事,谁惹的,都是哥哥背锅,妹妹求情。
最近妹妹的身体比以前好上许多了,但是没机会带她惹祸事了!
“妹妹,你要知道,哥哥永远是你的后背,李家永远是你的后盾。”
见红盖头下的人儿点点头,他放下轿帘,“起轿!”
一瞬间,唢呐声起,锣鼓喧,李安满望着白马上春风得意的刘柏陆,两人对视一眼,又错开。
刘柏陆自然明白,李安满是在对他警告,随时准备着带他妹妹回家。
不过,刘柏陆不会给这个机会,直接驾马潇洒到轿前,满脸得意。
长长的队伍,热闹的气氛,给压抑的上京带来一丝喜气。
虽然因着白日的婚礼的喜气,城里上上下下都染上零点喜色,但那座华贵威严肃穆又压抑暗淡的皇城,正上演着你死我活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