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傲开口道:“徐小姐虽手握陛下玉佩,却也无权干涉军中大事。我去救颜末,是因军中手足之情。徐小姐久居侯门富贵之地,自是不懂得军中将士之间的情义。”
其他将领也在同时间议论纷纷。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竟然妄图干涉军中之事,实在荒唐可笑。
众将领不免对她心生不满。
苏行夜坐在一旁沉默不语,他也很好奇徐冰清究竟会如何做。
徐冰清笑看众人,走至涂傲面前。
“屡次三番顶撞于我,真的是为手足之情?”说着,手中的匕首刺向涂傲。
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完全不知道徐冰清手中的匕首从何处而来。
涂傲自己也是一惊,反手执剑遮挡。
徐冰清知道自己武功低微,不是涂傲的对手,所以她打算……
当涂傲举剑刺向徐冰清时,她不闪不避,匕首径直向前。
“涂傲!”苏行夜大惊,立即站起。
说时迟,那时快。
涂傲手中的长剑已刺入徐冰清肩膀处,鲜血瞬间染透衣袖。
而此时,徐冰清的匕首也来到了涂傲的脖颈,她看也不看自己肩膀上的伤口,仿佛被刺伤的那个人不是她。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语气淡淡,眼神凌厉,嘴角的笑意一直未变。
涂傲惊愣当场,只因徐冰清眼眸中的肃杀之意让他惊恐。
苏行夜轻叹口气,如此境况,他也不知该如何做了,只得眼神示意门口的士兵去请军医来。
陆文泽看着她,“清儿,你这是作何?”
孟林皱眉,“你这丫头,快去包扎一下伤口。”
徐冰清看了一眼肩膀上的伤口,也不在意,收了匕首,径直走回首座,坐了下来。
“这次北境之行,陛下赐我此玉佩,说是见玉佩如见陛下亲临。如今看来,倒是没什么用处。”
这话让厅中众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不一会儿,素英走了进来,拿着药瓶和布巾帮徐冰清包扎伤口。
徐冰清眼眸不眨地审视着厅中的众将士。
素英默不作声地帮徐冰清包扎好伤口,又自觉地去厅外守着。
徐冰清又道:“好吧!陛下的玉佩,众将士可以当做看不见。我理解,毕竟天高皇帝远嘛!”
孟林忙道:“丫头,你这话可诛心了。”
徐冰清几句话都透露着营中将士在忤逆圣意,这可是抄家灭族之罪,即使再天高皇帝远,这么明目张胆的,谁也不敢啊!
徐冰清从随身的绣包又掏出一枚龙形玉佩,只不过这枚玉佩镂空的地方却是一个“风”字。
不言而喻,这是谁的所有物。
“这个玉佩,相信不用我多说,各位一定认得吧!王爷可就在这宁州大营呢。”
有将士站起,“军中之事岂可儿戏?本将绝不听你号令。”
“拉出去,仗责三十大板再严刑关押,日后交由王爷处置。”徐冰清淡淡道。
“你……”那位将士气愤地指着她。
苏行夜开口道:“扰乱军心者,可诛!”
众将皆是诧异。
那将士脸色顿时煞白。
“比起性命之丧,想来将军更容易接受我的处置了。来人,带下去吧!”
接着,门口便有士兵进来押着那将士去执行命令。
徐冰清虽也见过太多丑陋的东西,但也不愿冤杀好人,毕竟她确实不是军中之人,平白无故让人凭空相信她,也实在不可能。
“我以为,即使王爷在,这一场场战役也不需要王爷亲临吧!怎么?离了王爷,众将士就不知道这仗该如何打了?难道还要我来教诸位将军如何排兵布阵?如何安抚军心?如何抵御外敌?”
“孟林领命。”说着离开议事厅。
有了苏行夜的威吓,又有老将孟林的先行领命,很快地,将士们一个个纷纷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