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苦笑,“我只是李家旁系,自然跟你们这些贵公子搭不上边。不过叔父对我们一视同仁,只要我们上进,总有一天能站在你们面前,可惜还没有等到那个机会。要杀便杀,既然知道了一切,再煽情还有什么意义。”
“谁说要杀你了,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了。”
郭礼又看向谢辉道:“谢城主,这件事交给我吧,至于给漠岭城带来的损失,由我会一并承担。”
谢辉点头,“早就久仰李太尉大名,还未相见很是遗憾,既然是他的后辈,我会给这个面子。”
郭礼谢道:“令公子的伤,我会让舍妹亲自去看的。”
谢辉也是见识了锦溪的厉害之处,而且这件事与锦溪也有关系,于是道:“那就有劳锦溪小姐了。”
郭礼这才有空看向一旁的锦溪道:“你先回去养伤吧,这里交给我。”
锦溪确实精神力耗费有些大,觉得有些疲惫,而且她被刚才的一幕给雷到了,这都是些什么关系,真相揭开,比她想想的还要复杂。
回到房间,锦溪躺在床上闭眼休息了一会儿,捋了一下思路。
这个李青是一个李太尉的旁系侄儿,而李太尉因为被冤枉抄家被灭了,而一些旁系家属被发配到了漠岭城,而刚到漠岭城不久,寄住的村子就被与番月国达成协议的土匪给袭击了。而番月国的人恰好看上了他们,便假意相救,他们便投靠了番月国,想报复耀阳国。可李太尉又与虎威将军是挚交,所以他们之前没有参与这次征战,而锦溪却成了他们的第一次行动。
锦溪苦笑,若不是她有武功傍身,恐怕性命危矣。这事情兜兜转转,仿佛一切皆有因果,不知是谁种的因,又是谁了结了这个果,或许是不断的轮回也未可知。
锦溪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她第一次做了梦,梦见了阿奶阿娘,三峰山下的村民,哪里没有这里的繁华,一切都是那么简单、淳朴,她一直生活在那里,没有契约没有洪水,直到她老去,一切那么和谐却又不切实际。
醒来后,已是夜幕降临,一会儿,芸娘送来了饭菜。每当锦溪不按点休息时,芸娘都会让下人将饭菜温着,等锦溪醒了的第一时间,她就会去厨房将饭取过来。
谢过芸娘,吃过饭后,锦溪写了一张药方交给芸娘,是治疗身上外伤的药方。她在军中待过,改良的外伤药方她随手就能写出,今天医馆里的金疮药,药效自然不如她改良过的方子,她也想快些好起来,也能少受点苦,她可不想刚刚养好了风寒,就再卧床几天。
想到那位无辜受难的城主公子谢庭轩,锦溪特意让芸娘多抓了些药,正好明天去探望的时候送郭去。
做完了这一切,锦溪打开窗,然后坐在蒲团上修炼。她因为风寒,已经七八天没有修炼了,今天还是头一次,虽然丝毫感受不到体内的巫力,锦溪还是尽可能聚精会神的默念着咒决。
第二天,锦溪刚吃完早饭,本打算去看看谢庭轩的情况,郭礼就来了。
锦溪请郭礼进屋坐下,郭礼就住在锦溪隔壁,他一夜未归,锦溪自然是知道的,就不知道一大早就过来有什么事了。
倒了杯茶递给郭礼,锦溪问道:“大哥,怎么这么有空,那个李青还有土匪的事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