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脸色苍白如纸,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晕倒,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她是知道的,但是刚才她太紧张了,以至于冲动之下做出了揭榜单的事。
锦溪见春杏如此,连忙上前扶住,说道:“春杏姐姐放心,我定能治好将军的,你不用担心。”
春杏哪里能相信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能治好军医都治不好的将军,在王冲一声令下”带走“后,就直接昏了过去。
昏过去后,春杏被不知哪里来的两个士兵,朝城门处走去。锦溪想上前看看,却被一个士兵拉着,见她挣扎,还呵道:“老实点。“
王冲对于这件事也很生气,冷脸道:”她只是被吓昏了,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若是治不好将军,她早晚没命,说不得你都自身难保,这些都是规矩,我可保不住你。“
锦溪以为王冲是关心自己,还是回道:”多谢,我能治好将军。“
王冲只觉一口气堵在心里,不上不下的,最终只是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一行人出了城,锦溪被带上了马匹,不到一刻钟就到了军营。到了军营,有人将路障打开,王冲骑马直接进了军营,直通中军大帐。
在营地中心最大的帐篷前停下,锦溪被带着下马,一个年轻的副将立马冲上来问道:“怎么样,又有人揭榜了?”
王冲单膝跪地做礼,:“回郭副将,是。”
郭礼点头,朝王冲身后看去,脸色发沉:“人呢,不是说直接带到中军大营吗,你是怎么办事的。”
王冲惊讶抬头,见郭礼向他身后看,想笑又不敢,只能瓮声道:“副将,人在这呢。”说完,顺道推了一把锦溪。
锦溪顺势上前,说道:“副将,揭榜的人是我。”
郭礼这才看向锦溪,只看一眼,就朝王冲吼道:“放肆,你难道不想活了,弄一个小姑娘来充数,你真该以死谢罪。”
王冲头低的更低,话都说不清了:“回,回副将,我等也是按规矩办事,是这小姑娘揭了榜。”他现在可不敢说揭榜的另有其人,不然,不死也要脱层皮。
锦溪见这位郭副将不相信自己,仰头看向他道:“副将您怎么就知道我不行,您怎么能因为一个人的外貌就将别人的一切都否定了呢。“
郭礼见在自己面前讲理的小姑娘冷笑一声,要是躺在里面的不是别人,他可能还会受她的激将,可是他绝不可能拿自己父亲的性命开玩笑。不久说他以貌取人嘛,他还不放在眼里。
并不理会锦溪,直接吩咐道:“来人,把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姑娘押下去关起来。”
很快就有士兵不顾锦溪挣扎的把她拉了下去。
郭礼看见还跪地不起的王冲,心里一阵烦躁,凉凉说道:“你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王冲低着头,掩饰住了满眼的不甘,低声应了声“是”,就离开了。
王冲走后,郭礼看着跪在帐篷两旁的一堆军医,冷声道:“跪在这里做什么,赶紧下去找方法,要是我父亲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也落不下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