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雪给众人见了礼，便规规矩矩地坐在了一旁等着问话。宋小果失望之余朝柳茹雪看去，只见此女长得十分柔美，神态中处处透着一股柔弱、令人心生怜爱，她苍白的面庞上甚至还带了一丝病态。可宋小果咋眼一看却觉得柳茹雪有几分眼熟，她默默回想着自己见过的人，顺时恍然大悟，愕然地瞪大了双眼。

如果柳茹雪再高一点、眉目间没有那种柔弱之相，五官竟与死去的叶翠莲有着四五分相像。

纳晟霖清冷打量了柳茹雪一番后，开了口。“茹雪姑娘，真是不好意思，用这种方式将你请来这里。”

“爷言重了，奴家虽然已是自由之身，但事关丁家案子，奴家肯定无法置身事外。不知爷唤奴家前来，所问何事？”

柳茹雪柔柔的开了口，就连声音也带着一股柔弱之感。一旁的宋小果想明白之后，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丁跃先在自己面前口口声声说他对叶翠莲没了感情，做下的事情也十分决然，但如今柳茹雪的长相就放在这里，真没感情为何要弄个替身？宋小果本以为自己看人还算精准，现在却发现她半点也看不透丁跃先。

纳晟霖扯了扯正在发愣的宋小果，示意她来问。毕竟是宋小果嚷着要来见柳茹雪的，纳晟霖也不知晓她到底要问柳茹雪什么。

“茹雪姑娘，我们能坐在这里，自然是知晓你同丁跃先的关系。想来丁府的案子你也是清楚的，我就想问一问，你同丁跃先在一起是多久的事，还有腊月二十二那晚，丁跃先是不是在你这里？与你们在一起的还有何人？”

宋小果惊诧归惊诧，却没忘记自己的目的。丁跃先说过叶翠莲出事的那晚，他和禾田青在一起，而他能来的地方除了这里也再无旁处，所以只用问柳茹雪，便知丁跃先有没有说实话。

柳茹雪回想了一番后才点头应道。“我同丁爷在一处，已有四月。腊月二十二那晚，丁爷和禾爷都在我这里，我们吃了晚饭之后手谈了两局，因着困我便先行歇下了，但这一整夜他们二人都是留在琉璃馆的，半烟姑姑可以作证，馆里众多姐们也可一同为证。”

一旁弘半烟也连连点头。“茹雪说的没错，那晚我记得很清楚，三更时分，丁爷说是肚子饿，还让后厨送了两道小菜上去。”

宋小果淡淡一笑，目光扫过柳茹雪的肚子，不知想到了什么扭头冲弘半烟问道。“不知半烟姑娘这里可有身高高些的女子？最好能在五尺以上的那种。”

“这倒是不曾有。”

“那馆里的使唤下人呢？难道也没有？”

弘半烟想了半天还是摇头。“这位小爷，一般男子能有这般高算是常见，但女子还真是稀少。我这里从姑娘到下人，个个都达不到姑娘说的身高。”

五尺三寸，在男子中算是矮的，但在女子中却是极高的。琉璃馆没有这样的女子，那就说明自己要找的人并不在这里，再次看了一眼柳茹雪那依旧平坦的小腹，宋小果还是觉得她有些问题。“不知茹雪姑娘与禾田青关系如何？”

“禾爷是这里的常客，之前也曾是我的入幕之宾。不过后来认识丁爷之后，禾爷便同我疏离了，他待丁爷极好，自然是不会同丁爷相争的。”

柳茹雪脸色如常的说道，纳晟霖却听得有些不大自在。

两兄弟同一个女人，还能爱的如痴如狂？

纳晟霖简直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