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测风云,晨间的万里晴空早已在漆黑的月夜里看不到踪迹,留存于人世间一点声气的只余树叶的“沙沙”声,慈寒,注定是个不安分的不眠夜。
医院里,哪怕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刻急诊的红色灯光也依然屹立不倒,但另一处住院大楼中却如空谷一般的幽寂。
谁也不知道在这栋建筑物内正在发生着什么,又即将迎来怎么样的一场噩耗。
在呼吸内科楼层的其中一间病房,一长沉默在仅有微弱月光中的影子透露着死亡的威仪,认真看去沈缙凡此刻如同死神降临站在了这个“倒霉蛋”的身旁。
那几乎已经算得上瘫痪的泰南老板在梦中隐隐约约的看见一道带着血光的身影站立眼前,虚弱的睁眼,他本就狭的眼眸瞬间像是极力要展开瞪得老大。
他呜呜咽咽的,也不知在些什么难听的咒骂,话语在这苍寂一片的屋内竟成了沈缙凡愉悦的源头。
“想什么,大声点才能让人听见啊。”沈缙凡弯下腰去把耳朵凑近病榻上饶嘴边,他摆出一副很想要听清楚的模样,再顺势蹙起眉头来,似乎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可到底就是在演戏,眼前这人倘若现在还能顺顺利利的把话完全那便是他的无能了。
久了,沈缙凡也觉得演戏无聊了些,他直起腰版,象征命运终结的手“温柔”的将架在油腻面容上的氧气管拿下来,他的动作很轻,轻到像是害怕对方受伤那般。
旋即,他淡淡的笑出声,牵扯出黑夜中的第一抹笑“我觉得这样比较能表达你对我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