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博济医馆开张也一年有余了,公孙彧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凤凰墟探望师父和易素素,同时也将平常坐堂诊病时遇到的问题去请教师父解决,特别是在经方方面的医术有很大的进步。
本来打算在开春后气暖和时就把师父接来长安城,谁知有不测风云,看着冰雪融化时,易无期出门访友,却因路滑摔伤了。这样走起路就更不方便,这不,又苦了易素素,刚刚送走了黄婆,易无期又摔伤,又要她来照顾。
就这样一年过去了。
汉四年,春节刚过。
公孙彧刚去凤凰墟陪师父和易素素过完春节后就匆匆赶回长安城,一进雍门,就看到博济医馆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公孙彧上前一看,原来是陆机。
“陆大哥,是你啊,一年多不见了,你身子硬朗很多,只是皮肤有点黑。”
“公孙老弟,你看上去成熟了很多。”
“外面冷,我们进去吧,卢大哥在里面呢。”
“走,我这里还有一坛西凤酒,很久没跟卢福喝酒了,今要跟他喝个痛快。”
卢福早就听到他们的讲话,笑呵呵地出来迎接。
“陆先生,你们是什么时候回来,怎么不见次倩?”
“我们回来已经有月余了,一直都很忙,次倩他现在升官了,正忙着呢,哈哈。”
“又升官了,现在是什么官?”
“次倩带着我们出使匈奴回来,面见陛下,将他在匈奴完成的使命和所见跟陛下述,陛下听后龙颜大悦,于是封次倩为直指绣衣使者,督三辅盗贼,禁察逾制。”
公孙彧听得一头雾水,也不知是什么官职,于是问道:“陆大哥,直指绣衣使者是什么官职?”
“就是陛下的钦差,负责京师的治安,有什么事可以直接上报给陛下。”
卢福听完后高忻开怀大笑:“次倩太厉害了,这可是大官啊,我卢福也可沾点光啦,来来来,我们进里屋喝酒吧,痛快地喝。”
他俩一边喝酒一边聊过去这一年的往事。
公孙彧也凑过来,他平常可是很少喝酒的,这次也破戒了,两杯酒下肚后,公孙彧忙问陆机:“陆大哥,怎么你们一去就一年多?”
“老弟,你有所不知,去匈奴的路确实远,我们出发后要两个多月才到匈奴的王庭,刚好又是入冬,那边确实是寒地冻,真不适合我们生活的。”
“看来你们受不少苦。”
“我们这次还去北海找苏武呢。”
“找到了没有?”
“还是没有找到,如果找到肯定把他带回长安,不过也有收获,最起码知道苏武真的在北海牧羊。”
卢福听完后哈哈大笑:“看来公孙老弟你那位梦中老者没有骗你。”
公孙彧继续问道:“陆大哥,那你们怎样知道苏武是真的在北海牧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