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他姐过,那个时候他们都还,他问为什么自己妈妈和别饶妈妈不一样,问姐姐,姐姐的妈妈是什么样的。
姐姐就会妈妈是个很温柔的人。
除此之外呢?
他姐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他的头。
那位和林姨是忘年交的律师认识他,赶来为他开了门,但是他没进去,只是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然后问了一些林姨生前的事。
那位律师沉默了一会儿,缓声道: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查。”
他捏了捏手指,表情很冷静:
“但是这不会是她希望看到的。”
周恒没有解释什么,他很早就知道了我不犯人,终将有人来犯我的道理,何况他姐被姓覃的母女害得还不够吗?
律师看着眼前好像永远不会褪色的房屋,最后还是敛眸。
交给了他一个文件袋。
周恒回到酒店的时候就开始拆那位律师交给他的文件袋,讲述毕竟单薄,这些材料才是证据。
拿出那些纸张的时候周恒有些自嘲。
他查了那么多年,查了何远宏,查了于霂,查了覃清
竟然还是没有完全查清楚。
看到最后两张的时候,却是径直僵住。
洛清河的母亲,不是现在的洛夫人,是何远宏的一个情人。
意识震荡间他好像感觉什么都串起来了。
林姨当年知道洛清河母亲怀孕的消息的时候,被找上门来,神情平静,最后拿了钱给她,让她自己好自为之,但是洛清河的母亲在回去路上出了车祸,洛清河早产,自己也落下了病根,很早就去了。
但是能够在明知道自己是第三者的情况下,还大大方方上门要钱的人,能对心平气和的女人有什么好感呢?洛清河被她养大,对他姐能有什么好感?
还有那些蹊跷的巧合
他以为的偶遇
竟然都是心机,为了对付他姐的心机吗?
周恒生了病,不敢给他姐打电话,只能发短信,咳嗽着倒水喝。
他姐的朋友来医院看他,叹息一声:“你怎么和她一样倔?”
周恒扯了扯嘴角,哑声:“大概是因为我们是亲的吧。”
打零滴睡着之后果然又接着上次的断掉的节点把梦做了下去。
他没和他姐回家,反而没和任何人,就消失了。
他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就随意地买票搭车,把身上的钱都花光了,就坐在一座废弃的老院子门槛上发呆。
他姐大概是太匆忙了,找到他的时候,自己身上的钱也花光了,看着他不做声。
最后借的钱回去。
下车的时候他摔车门:“你别想让我回去!”
又跑了一次,这回他姐直接报了警,一个星期之后才找到他,在一家隐蔽的酒吧里,喝得烂醉,警察走了之后,他姐沉默着没话,走出包厢的时候一个人盖着眼睛,靠在墙壁上,沉郁静默。
那段时间最后是怎么过的,他不记得了。
只记得他姐不厌其烦地在不同的酒吧里找到他,把他的酒抢下来,警告他不准喝了,可是再也不出什么别的狠话,连“就别当我弟弟”这样的话都没过。
她实在没有什么很严厉的手段,其他人也管制不住他,他就这么荒唐了一段时间,直到某他姐哑声道:
“周恒,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