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后来真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看见她拿着本书在看,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很放松的样子。
见他醒了的人放下书:“还头疼吗?”
顾衍咳嗽一声:“没事。”
于是何倾就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他处理完剩下的工作。
离开公司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多了,霓虹灯还闪烁着,车流量小了些,顾衍想送她回家,何倾看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回答:“很远。”
于是送她去了附近的酒店。
何倾有些认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第二天看到侍应生送来的温热的早餐,揉着额头打电话问他怎么没有牛奶,然后就开始咳嗽。
他问她是不是感冒了,还是没睡好,何倾提着早餐在房间里坐下来,慢吞吞地喝豆浆,半晌才回答:“你传染的。”
下午的时候下班的人把车停好,准备打电话给她,才看到小区楼下有个人在树底下抬头看层叶间落下来的细碎阳光,他顿了一会儿,才朝她走过去。
原本还在看阳光的人转头看他。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的时候附近摄影的人忍不住抓拍了,问他们愿不愿意授权给他,让他拿这张照片去参加摄影比赛,何倾想了一会儿,去看顾衍。
得了许可的人连声道谢。
何倾不打算回去,顾衍打电话帮她订酒店,挂电话的时候转身,看到她在给那束花换水,垂在耳边的碎发,很温柔。
顾衍站在原地用力地闭了闭眼,把花瓶放回原来位置的人想了一会儿:“超市在哪?”
到了超市的人打电话问何倾要买什么,何倾仔细地想了一会儿,报了些蔬菜肉类之类的,想了想又叹道:“下次列个清单给你。”
这么多,她自己都要记不住了。
顾衍出院的时候何倾看了他的体检报告,又问了主治医生他该吃些什么才能把身体好好地补一补,不过冰箱不是一般空的人看样子根本就没有遵守医嘱,揉着眉心感叹自己还好来了的人在厨房沉思了一会儿,拿剩余的食材给他煮了碗面。
他回来的时候何倾正在挽头发,顺势把手中的东西放下的人微顿,洗了洗手,看到她看他,又走过去帮她握住长发,好让她可以自己插上簪子。
何倾挽好头发看他一眼,顾衍微顿:“簪子很好看。”
何倾又转身看他,想了一会儿:“我给你煮了碗面。”
面在锅里热着,何倾给他盛好,衬衫袖子挽至手肘的人看她:“你吃了吗?”
何倾摇头:“不想吃,你吃吧。”
最后顾衍拿筷子给她夹了半碗,何倾拿着筷子想了一会儿:“以后我们还是一起去逛超市吧。”
顾衍的动作微顿,声音微哑:“好。”
何倾说完想起什么又顿了一下。
她以前从来没用过逛这个词。
可是现在,好像一切,都不是那么的无趣了。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