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抓着门把手的手僵硬了,半晌,语气沙哑的人垂眸:“不会。”
柯暄攥紧了拳,突然笑起来:“原来是顾衍啊,怎么,你要求婚啊?怎么老同学这里一点风声都不肯漏啊?”
清冷,裹挟着淡然的女声缓缓:“是我求。”
柯暄脸上的笑僵住了。
魂牵梦萦的人在他面前走过,在脸色微变的顾衍面前摊开了掌心。
有人看清楚掌中的两枚戒指,领头欢呼起来。
他面前,眸光很浅,在颜色不断变换的射灯下,隐约透出暖意来的女子微微一笑:“要单膝下跪吗?”
他不语,手指却颤抖起来。
何倾微微一叹,似乎有些纵容:“那好吧。”
有人鼓起掌来,起哄的声音越来越高,她还没弯下腰,带着隐忍的声音响起来,很低沉,缓缓地:“好。”
起哄的人群笑闹起来,顾衍手指蜷曲几下,动作僵硬地伸手抱住她。
耳边的呼吸滚烫,炙热,急促,他手轻轻地落下来的地方,隔着衣料,好像也点起了一串火花来,何倾觉得自己呼吸急促起来,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器官有些异样的漏拍。
她突然笑起来。
顾衍僵硬又酸涩的心脏,奇妙地恢复了跳动。
放在她腰间的手不肯动半分了,僵硬地停在那。
何倾仔细地分辨了一会儿他的呼吸,在热烈高涨的欢呼声中靠近了他的耳朵:“你也很紧张?”
晚上四个人在顾家又吃了顿饭。
顾衍的动作自进门就有些滞缓,顾南笙喊了他几声,没反应,何倾回过头看他:“顾衍?”
眉眼深邃的人抬头,语气沙哑低沉:“嗯。”
顾南笙微顿,何倾沉吟一会儿:“要不我们把戒指戴了?”
晚上顾衍送她回家,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人看了看窗外的风景,又看他。顾衍忍耐了一会儿,在遇到红灯停下来的时候,语气僵硬道:“别看了。”
何倾想了想:“你是不是在生我气?”
苍白瘦削的手指握紧了方向盘的人语气沙哑:“我没有。”
感觉到她的眼神越来越放肆,扫过了他全身的人身体僵硬,心脏的异样让他甚至忘记了呼吸,最后还是喉咙滚动一下,哑声道:“何倾。”
身旁的女子淡淡地“嗯”了一声,想起什么,又看他:“你不用担心尺寸,我拿枕头的时候量过了。”
戒指大小,理应合适才对。
他戴上,也应该会很好看。
顾衍呼吸重了些,忽然语气带了些忍耐地开口:“戒指呢?”
送她进了小区,在楼下看到灯打开了的人转身,电话响起来。
“喂?你看我家窗户。”
这几天已经反复怀疑这个世界好几遍了的人手指微僵,转过身看过去,阳台上的灯闪了闪。
拿着手机的人,心脏突然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后来何倾问起他知不知道闪灯的意思,眉眼柔和的人声音有些沙哑,缓缓地说出三个数字,五,二,一。
《光年》的解说语:光写下的痕迹,叫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