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游缩在被子里扬声道“起了,起了,在更衣,在等一会”
屋内没丫鬟谁帮他更衣,一听就是懒床,玉香也不敢直接推门进去,在门外道“少爷,不能在贪睡,二少爷一早就起就和老爷去铺里了”
沈乐游继续缩在被子中扬声道“去就去,去铺子又能怎么样。。”话音刚落,沈乐游突然把被子踢开瞬间转醒“你说谁!谁和我爹去铺里?”
玉香道“二少爷呀”
“二少爷!”沈乐游这才想起痞子苏,立即跳下床穿着睡衣过来开门“别乱说话,谁说他是二少爷”
玉香道“老爷说的呀,今早还特意让人打扫二少爷院子呢”
沈乐游听完顿时着急道“娘糊涂,爹怎么也犯糊涂,快快,让人过来更衣”
玉香回到柳佩玉处,柳佩玉见只有一人过来问“乐游呢?”
玉香道“去铺里了”
柳佩玉一听大是惊讶“他去铺里?他不是不喜欢去吗?”
玉香好笑道“是呀,也不知道怎么的,匆匆更衣就去了”
柳佩玉点点头继续修建花枝。
沈家绸布店,是信州城数一数二大商铺,门面自是豪阔,沈乐游下马车入铺子招来伙计就问“我爹呢”
伙计道“在后堂”
沈乐游摆摆手道“忙去吧”沈乐游往后堂过去。
沈明湖在后堂屋内会客,沈乐游并不知道,在外边脚步不停推门就进去嚷道“爹,你不能糊涂,他怎么会是我二哥!一定要把人赶走,怎么还给他收拾院子。。。”
急匆匆说话这才看见屋里有客人,这个客人沈乐游也不陌生,人是秦正东,匆匆进来吵嚷也不让人通报,有失体统没有礼数,沈明湖沉着张脸看人。
有客人在沈乐游心里有话只能憋着,面向秦正东施礼“不知道秦叔也在,乐游失礼了”
秦正东当然不会因为沈乐游鲁莽就大动肝火,微微一笑“是乐游呀,今天怎么想着到铺里来了?”
沈明湖和秦正东是多年老友有些事不会太见外,沈明湖直接问“你莽莽撞撞的是要干什么!”
沈乐游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有外人在,家事不能高谈阔论,委婉道“爹,想和你说件事,不急,你先和秦叔说话”说完就要出去。
秦正东含笑道“等下,乐游”
沈乐游止步,秦正东问“乐游呀,你刚说什么二哥?”
沈乐游没做答复,看一眼沈明湖,沈明湖与沈乐游对视一眼道“玉门回来了”
秦正东也知道沈玉门的事,当然显得十分吃惊“当真!”
沈明湖笑而不语看向沈乐游道“你还有事?”
沈乐游过来就是为沈玉门的事,沈明湖一句话承认就等于是把话说死,想要争执也不必在秦正东面前,沈乐游闷闷不乐道“没事了”
沈明湖道“你没事,我有事问你,来看看这是什么?”说着话,从抽屉里拿出一账单递给沈乐游。
沈乐游接过一看顿时气道“爹,他们怎么把这个给你送来”
沈明湖道“你真豪气呀,去满春院吃喝玩乐,三天,就花一千两”
沈乐游气是气,那也是气满春院那些人,可不敢在沈明湖面前放肆“爹,他们这是小题大做,我还不就完了”
沈明湖问“还?你拿什么还?天天睡到日上三竿,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本事赚钱吗?你问问你秦叔,当初我们来信州打拼一个月才赚多少”
秦正东思及往事一笑“以前我们是辛苦,但我们那些辛苦不都是为孩子,乐游还小过几年懂事就好了”
沈明湖冷哼道“他还小,我们以前来信州比他还小呢”
沈乐游大是委屈道“爹,要打要骂回家在说嘛,秦叔不是在这呢”
沈明湖道“知道要脸了?”
沈乐游站着不动不在出声,沈明湖越看人越生气“愣着干什么,回家去,在让我知道你去满春院,看我怎么收拾你!”
沈乐游如临大赦赶紧灰溜溜退下。
沈明湖含气入座“你说说,他这么不争气,我百年之后他如何能撑得起这份家业”
秦正东笑道“孩子嘛,慢慢教导就是,不是还有玉门,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沈明湖不愿在这事上深说,道“不说这个了,今晚张大人要我们过府一叙”
秦正东眉峰直跳“不去,这事我们不能在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