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你嘴。”卓里低下头碎碎念：“谁让你老偷着亲我的，明明就是你强我，你还把我给告了，臭不要脸的。”

覃衍：“……”

绕回了驾驶座，覃公子刚一上车，就把车门都锁上了，怕她半路推门就跑。

卓里一歪头：“你谁？”

覃衍：“……”

卓里嘟着嘴：“你怎么会和我在一起。你谁？”

覃衍扶了扶吃痛的额头：“你就这么记仇是吧。”

连续加了一个星期的夜班，覃公子的眼窝黑黑的。但面对小祖宗，丝毫不敢松懈。

一手搭着方向盘，覃衍侧身看着她：“我是曾经不要你了的狗怂，曾经。”

四目相视，卓里觉得狗怂的桃花眼有点撩。

卓里收回了视线，身子一缩：“你可别撩我，现在的你撩不动，一毛钱都撩不动，因为我浑身是刺，能扎死你，扎得你浑身是血。”

覃衍：“直接把我扎进坟头？”

卓里嗯了声：“让你到坟头C位去蹦迪。”

覃衍：“论蹦迪，我不如你。”

身子往后一靠，卓里闭上眼睛：“你除了成功毕业，考上了检察官，哪哪都不如我。”

覃衍低眉敛目，知道她对自己没能当上检察官，而他却当上了检察官的这件事，有着很深很深的怨念。

覃衍启动车子，踩下油门。

一身怨念的小拧巴现在撩不动啊，完全撩不动。

撩猛了，她指不定一受刺激，就带着那身刺又跑了。

---

覃衍的车子开得很慢，花了四十分钟，才到了杉杉画室。

小拧巴还在睡，覃衍趴在方向盘上，瞅着她的侧脸。

半晌，睡得很轻的她动了动身子，歪头看到覃衍：“你谁？”

覃衍：“……”

覃衍怀疑她根本就没在睡，一路上都在等着用这句“你谁”再提醒他一次，他之前也曾不认识她了。

她对他的怨念，都快爆表了。

卓里开始解安全带：“谢谢你送我回来，我要回家了。”

覃衍紧随其后也下了车，跟在她的身后。

双手插着口袋，卓里突然停下步伐，四十五度望天，一脸懵逼：“我的钥匙呢，我的包呢？”

覃衍：“包？”

卓里：“对了，我没拿包。”

卓里开始胡乱掏自己的外套口袋，口袋里一直在响，但她却掏不出来，不一会儿，就跟口袋较起了劲，覃衍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

覃衍帮她掏出了钥匙，拉着她的手腕，向画室走去。

狗怂的个子很高，卓里抬着头。从他的后脑勺收回视线，卓里看着他的手。

他没有牵自己的手，牵的是她的手腕。

覃衍打开了画室的大门，里面阴阴的冷。

终于知道她刚才为什么要念叨没有暖器了。

卓里一转身，往外推了一下他，“我到家了，你可以走了。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在一声，传出去不好。”

小拧巴低着头，就那样把他关在了门外。

覃衍嘴角抽了抽。

透过玻璃窗，覃衍看着小拧巴，一点一点的滑倒在了地上。

半晌都没有起身，她像是趴在地上睡着了，因为冷，还使劲蜷缩着身子。像只小野猫一样。

站在门口，覃衍：“……”

覃衍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