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梅去寒陷入一种难以自拔的困惑当中。仿佛被关进了一间黑房子,里面漆黑到让人看不到一点光明。
许久,她缓缓放下手中的信纸,心中像散乱在地的灰烬被风吹过后一片凌乱而杂烦。
信上写的很清楚,安陵澈表达的也够直白。他让她来庸州确实是因为他知道那封消失的证据可能在陆渊这,至于理由,他没说的明白,只提到就在陶公案子出来前,陆渊曾来长陵述职,顺便拜访过陶公。
她不信。
这几乎是她没有犹豫便做出来的判断。难道就凭陆渊曾拜访过陶公这晦暗的信息就将她贬来这庸州?若是单凭这点,她不会信。
然而她又联想到陆渊的所作所为,似乎证实了他确实并不简单。她相信陆渊身上有那份证据,只是她不信安陵澈给她的理由,这其中他一定隐瞒了什么。
她难免有些沮丧,安陵澈到底有什么事隐瞒着自己,为什么他不肯告诉自己?
此时是晚上,她觉得心中郁积,便想走出房间,出去透透气。边走她边想,一种感觉悄悄爬上她的心中,她觉得长陵似乎已经很遥远了。不是距离上的,而是人心上的。
不知不觉,她竟走到了梅照贤的房间,她敲了敲门,梅照贤立马在里面说了一句请进。
开门进了房间,梅照贤正在修什么东西,她抬头匆匆地瞥了一眼梅去寒,便又低头做着自己手上的活。
“姐,我在给你做个武器呢。”她说,正拿着一把小刀纂刻着什么。
梅去寒脸上露出好奇的神色,她走近些,想看看梅照贤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