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知心爱人》,也点了《红尘情歌》。
唱完后,沈之含敬了她们的酒,音响很大,只听到沈之含隐约的话音传来,“你们两口子走在一起不易,想想过去的岁月,曾经的一无所有打拼到现在,什么也不说了,今后,好好过日子吧。”
听着听着,细细咀嚼着沈之含字里行间的意思,沈妍的眼泪扑籁籁就落了下来。
旁边的白泽扭过头,看了她一眼,他沉默着端起了酒杯,或许,他也深有感触,见老婆伤心,而这份伤心是他造成,他也没办法安慰,只能任由着她哭泣而不理。
唱完歌,他们就去吃了烧烤。
烧烤的那间店,也是沈妍生日那天吃的那间,而烧烤店的老板就是那个说不论白二叔带多少的女人,他只认沈妍一个阿姨的年轻小伙子。
小伙子人不错,可惜,走错了路,年轻气盛,脾气怪,好不容易娶过远方老婆,还不珍惜,喝了酒非打即骂,老婆被他打跑了,生了个女儿,由他父母带着。
沈妍记着烧烤店年轻老板的这句话恩情,见生意火爆,小伙子的妈妈也是她们以前的领居,沈妍经常喊她粟大姐,粟大姐为人忠厚善良,沈妍知道白泽有了外遇后,在街上碰到过她,沈妍问她,见过白泽搭过一个女人没,当时,粟大姐的眼皮明显跳动得特别厉害,心理素质差的妇人不想说假话骗她,又不敢说真话,只能遮遮掩掩说,没看见。
当时,粟大姐的那个表情,让沈妍心里像有雷鼓在敲动。
见粟大姐忙不过来,沈妍起身去帮忙摆碗筷,沈妍本来就不喜欢吃宵夜,她的体形是微胖,为了减肥,她经常不吃夜饭,更不用说宵夜。
摆完碗筷,她去上洗手间时,与粟大姐来了个正面碰触,她给粟大姐悄声说,“我都知了,白泽说给那个女人断了。”
粟大姐忙慌慌地答了句,“那就好,真的太好了。”
见粟大姐又去忙了,沈妍走回了桌边坐下,一桌子的人仍在喝酒,她心情特别差,更不想喝酒,对烧烤也没什么兴趣。
她刚去给客人摆碗筷时,看到了隔壁那间店的招牌,华庭首府,袁琴说过,去年8月28日那天晚上,差不多九点左右,她就是在华庭首府门口看到白泽与一个女人从里面出来,白泽当时还给女人拎着包。
这一幕不停在沈妍脑子里回旋,沈妍不想回想,然而,似乎她越拒绝,那一幕就像毒蛇一样钻入她的心尖,啃噬着她的灵魂。
无法阻此自己的行为,她用手碰了碰白泽的胳膊,轻声说了句,“你出来下,我有话给你说。”
白泽实际上是不想理她的,但是,又怕当场吵起来大家更难堪。
不动声响就出来了,刚走到门口,他就问,“什么事?”
沈妍指了指华庭首府那个大字,“你带我去见见那间店的老板,给他说,我是你老婆。”
倏地,白泽的脸就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