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晚上回去后就后悔了他的决定,为什么呢?因为林枳言已经快被闷坏了,自然脾气就发在了他身上。
他才刚踏进门,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砸东西的声音,其中还伴随着保姆刘阿姨的大声劝阻,他立刻迈出大步走了进去。
卧室里一片狼藉,为了她护肤着想买的一系列瓶瓶罐罐,此刻全部尸横遍野,一地的玻璃渣,重要的是她正赤着脚。
见他走进来,她情绪更加激动,抬起梳妆凳就往他身上砸去,奈何距离有些远,她也没有多大力气,自然在中间就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顾淮南眼见这一幕,眸中都快要喷出火来了,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她身边,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怒火中烧的眯起双眼:“你在发什么疯。”
她愤怒的瞪了他一眼,一口咬上他握住她手腕的手臂,这下可是下了狠力的,他吃痛放手,手臂上已经溢出了鲜血。
刘阿姨立刻惊呼:“先生。”她是顾淮南从顾家大宅安排来的,也看着顾淮南从小长大,这么优秀的少爷居然带回来这样一个疯女人。
她很是想不通,这个女人除了长得好看一点,其他有哪一点配得上他,从她来到这里,自己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
这个疯女人折磨少爷不说,脾气居然还这么大,她立刻找来急救箱,想为顾淮南上药,这要是得了狂犬病怎么办?
顾淮南向刘阿姨摆了摆手,便从上而下的打量着她,脚背上被溅起的玻璃花了几条口子,她却仿佛一点也感觉不到,只呆呆的站在那里。
他从刘阿姨手中接过医药箱,示意她把地上打扫一下,然后拖过林枳言坐在床上,她这时候的情绪已经镇定了下来,目光空洞。
见自己碰她也没有任何反应,他从箱子继续找出消毒液和创可贴,蹲下小心捧起她的脚替她处理伤口。
林枳言其实内心是略有些忐忑的,顾淮南此人,目光精明,她刚才只是在演戏,希望他以为她患了病,将她放了而已。
还好他没有看出来,她正暗自庆幸,顾淮南仿佛有所察觉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她立刻恢复刚才空洞无力的样子。
为她包好脚上的伤后,他也在一旁坐下处理着她留下的牙印,这时却听他缓缓的开口:“吃饭了吗?”
自从被囚禁以来,她没什么胃口,只偶尔吃一点,当然,吃饭的时候他向来不在家,那个恶毒的刘阿姨也没有告诉过顾淮南,心里想着干脆饿死她算了。
听到他问她话,她也不作何回答,只当没有听到他说话,看着自己的脚丫子发呆,演戏就要演全套,有一天他受不了了迟早会放了她。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正巧这时刘阿姨上来处理地上的碎玻璃,他便开口问林枳言有没有吃饭。
刘阿姨顿时心里一咯噔,这都快有两三天没吃饭了,不会露馅吧,如果骗了他,可能下场会更糟糕,她只好如实相告。
顾淮南才平静下来的怒火立刻又蹿了上来,脸色阴沉得如同一个魔鬼,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地上擦地的她。
每一个字都表达着他的怒火:“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她立刻被吓得跪地抱住他的腿求饶:“少爷少爷,我错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