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名并没有什么反应,身旁的人倒是先炸了锅……
“苡柔姐刚才是在关心那个小子吗”
“苡柔姐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对任何人都是不假辞色,今天这是”
看到风苡柔竟然主动问候,风烈更是醋意横生,充满敌意地看向风无名。风无名就这样受了无妄之灾。
沉思的风无名被风苡柔一语拉回神来。风无名并没有搭理她的意思,而是习惯性地警惕地环顾四周:两列护卫着装统一,护卫着七八个少年。
风无名不由自主分析着:“衣着制式统一、略显凌乱,身上隐有血腥之气。此地又靠近禁地山脉,想必是家族子弟出来历练。恰巧碰到了自己,而后心生不忍,救了自己。”
长期的流浪生活经历让风无名时刻保持着警惕,这也让风无名养成了一种不由自主的分析能力。这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因为,从来就没有过安全感
而风无名这种无意识,却是武者毕生追求的东西!修炼一途,是追求人定胜天,逆天而行!所以,修炼一途自然是危机四伏,所以这种无意识的警惕就显得尤为重要!
看着沉默不语、一脸认真的风无名,风苡柔眉头微皱,“他好像并非故意如此”想到这儿,风苡柔颇显无奈、香腮微鼓,竟是面露出一副小女儿作态。
古井无波的心湖,荡起层层涟漪……
“咳,咳…”
看到此情此景,灰衣长老轻咳一声,朝风无名走了过去,和颜悦色地问道:“你醒了,有没有什么不适”
“这老头儿为何对自己态度如此殷切。”风无名微头微皱,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默而不语。
幼年时的遭遇,让风无名对成年人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戒备心。尤其,灰衣老者初次见面时的和颜悦色,像极了当年那个活生生打断他双腿的畜生。所以,风无名习惯性地保持沉默,尽管这份沉默会有些无礼……
本就看风无名不爽的蓝衣少年风烈,看到他对灰衣老者不加理会,借题发挥,愤怒地吼道:“你是个聋子,还是个哑巴没听到长老在问你话吗?”
面对着莫名其妙的怒吼,风无名只是转过头,轻扫了一眼满脸怒色的风烈,既而冷漠如常。
风无名这种云淡风轻的样子,让风烈感受到了莫大的蔑视,顿时是脸色青紫,刚要趁机教训一下风无名,就被灰衣老者制止了。
“哎无碍,无碍,他可能是受到了惊吓……”灰衣老者挥手示意风烈闭嘴,而后继续轻声细语地殷切问道:“小娃子,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何故昏迷至此啊?”
别说风无名心生疑虑了,就算是风苡柔都觉得灰衣老者这种殷切态度有些近乎讨好了,实在是有些有失其风家长老的身份。不过,出于好奇,风苡柔一脸期待的盯着风无名。
“自己好歹也是承蒙别人搭救,不搭理人家也不合适。再者,虽说其他的人自己丝毫不惧,但眼前这个始终云淡风轻的老者,应该至少是银玄境强者,远非现在的自己所能抗衡的。”
想明白了以后,风无名看着一脸慈善的灰衣老者,极不情愿地道:“风无名,逃难至此。”
言简意赅,字字珠玑。
“有趣的少年,还真是惜字如金啊。”
风苡柔略带老气横秋地轻声细语道,却是忽略了自己也比之大不了几岁。
听闻风苡柔此言,方才呵斥风无名的那位蓝衣少年风烈,眼睛微眯,锐利的目光扫描着风无名,颇有一副要将其生吞活剥的架势。
尽管风无名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嫉妒,似乎并不需要什么义正言辞的理由。
“哈哈,居然姓风,当真是与我风家有缘啊!”灰衣老者哈哈大笑道。
知道他在故意和自己套近乎儿,风无名轻扫了一眼灰衣老者,然后轻言道:“你的风,是风家的风我的风,是流浪的风、无缘!”
听着风无名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话,灰衣老者略显尴尬,但也没有生气。
“额……额……萍水相逢自有缘,更何况还是同姓之人,这不正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嘛。既然无处安身,姑且就跟着老夫回风家,也算是有个安身之所。然后修书一封给你家里报个平安,至于你什么时候想走,悉听尊便,你意下如何”
听到灰衣老者说“给家里报个平安”的时候,风无名眼中闪过一丝暗淡,既而平静地说道:“没家。”
听闻,风苡柔尘封的心弦也被微微撩动,喃喃自语道:“也是一个不幸的人啊……”
“原来是个没爹没娘的野种啊……”刺耳的话语从风烈的嘴中传出。
始终都表现得云淡风轻,一脸平静的风无名,缓缓抬起头,平静道:“你说什么?”
被风无名饿狼般的眼神如此盯着,风烈突然觉得有些脊背发凉。看了看不远处的风苡柔,风烈轻蔑地道:“再说一遍你又能奈我何,你个没爹没娘的野种……”
爱情不是权衡利弊,婚姻也不是待价而沽。我一直都很天真的
烟波钓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