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怎么吃过,见也没见过,说是从晋国给运过来的。那几日烦闷,姐妹们给我吃来着,我就吃了,觉得好吃就多吃了些。”
“天心姑娘,这果子你是不能吃了,你这些天吃的太多了,有了胀气再加上你几日来心事太多,才觉得烦闷。我等会儿给你开副疏通肠胃的方子,你煎茶吃就行了。”霍谨说着就对无言道,“无言,劳烦给我找纸笔来。”
无言一听,嗯了一声,便离开了。
过不了多久,无言就拿着纸墨来了,霍谨把纸平铺在桌子上,在纸上写了一首诗,又写了几味药,便递给了天心,且道,“这药亦是茶,只当是喝茶了。至于这诗,若姑娘能理解,自当对你的病有些好处,但若不懂,也无妨。”
天心讷讷地接过那纸,道谢了声,就放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忙完这些本职外的事情,霍谨才又道:“天心姑娘若不忙,可否给霍谨说说,婉眉姑娘平时的事情?”
“霍姑娘,是要问何事?”天心道。
霍谨道:“婉眉姑娘平日里的生活习惯,以及她是否有常来往的人。”
天心一听,便道:“婉眉来了这里两年多了,她家里以前是从商的,也算富裕,所以她就算不是大家闺秀也是个小家碧玉。但两年前,他的父亲忽然暴毙,官府把他父亲的产地找了许多理由给收了去,母亲一气之下也是断了性命,婉眉就流浪到这京城了。”
“她无处去,是我在街上见她快饿死了,才把她带了回来。”
“到依云楼的时候,她身上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饿都快饿死了,哪里还有什么值钱的!”
“那她没有闹过吗?”霍谨继续问道。
“有一阵闹过,但没过多久就好了,知道我们这里是不会卖身,平静了许多。”
“那她有没有什么常客?”
“不曾有过,虽然是花魁,但她一向不结交那些权贵,就算客人要包场子,她也总算是回绝。”天心回忆了一下说道。
霍谨点点头,又道:“那她跟依云楼的姐妹关系是不是很好?”
“是,姑娘怎么会知道?”
这能不知道吗?这婉眉虽然是花魁却不张扬,看她的房间也不奢侈,无华贵之处,想必平日里不会太过跋扈。
看这茶具也是有经常沏茶的痕迹,她不交贵人,房里也不来常客,那自然是姐妹来她房间多些。
霍谨心中大概知道婉眉平日里是个什么人了,“谢谢姑娘,霍谨还有些事情,便先回住处了。”
说着,也不等天心说话,就走出了婉眉的房间。
刚出了依云楼,便听得身后公孙彦的声音,霍谨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了公孙彦:“公孙大人,是有什么指教?”
公孙彦大步走到了霍谨的身前,他比霍谨高了许多,霍谨约莫只到了公孙彦的肩膀。
公孙彦作揖,然后问道:“霍姑娘,在下有些事情需要跟姑娘说说。”
“公孙大人莫不是要跟我说,五年前霍氏一族被灭之事?若真的是这样,公孙大人莫要记挂了,既是证据确凿,霍谨不会去为难公孙大人。况且,霍谨现在为梁王府的人,所说之事,所行之为,必是以梁王为大……万不会做出败坏梁王府的事情。”说完,霍谨不待公孙彦说话,就要随无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