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冷宫地处偏僻,不然怕是要引起大众注意。
渐渐地,亮光消散,天地又一下子从极昼恢复了极夜,就连天上的那一轮明月都被厚厚的乌云牢牢地遮盖住了。
四周陷入黑暗,再无一丝光亮。
……
“木头,木头,醒醒!”
谁?谁在叫我?
桑芜总觉得自己做了个分外冗长的梦,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噩梦。
还有这个嘈杂的声音,好烦哦
“别吵”
桑芜挥了挥手,“pia”地一声,还有点响。
咦?怎么回事?
“桑!芜!”
是谁咬牙切齿的声音?
桑芜终于悠悠转醒,睁眼就看到一片白光,刺得她立马又闭上眼。
缓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才发现“白光”原来是一个人的衣服色shai儿。
白衣飘飘的少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让她无可是从。
她仰着头,一瞬间只觉得自己被迷了眼乱了心。
“你……是谁?”艰难出声。
该如何形容她看到的这张真正的盛世美颜?
丹凤眼,星朗目,英挺剑眉斜飞入鬓。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一头长长的银发柔顺地披在脑后,发丝未束,微微透露出些许不羁。
言语之不能形容出的惊为天人!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句话: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喂,怎么?看痴了?”白衣少年一开口大煞风景,声音却是熟悉的味道。
听到这声音,桑芜顿时惊讶地瞪大眼:“你你你……是乌鸦?!”
“不准说我是乌鸦!”岂料少年一听这话就炸毛。
桑芜缩了缩脖子,极小声地道:“哦。”
“哦什么哦?你个该死的木头,居然敢打我?”少年说着,伸出了他白嫩嫩的手,这是明晃晃的证据。
这手倒是骨节分明,好看得紧。就是上面的红印子有些明显……
桑芜想起来了。半梦半醒的时候她好像是听见了“pia”的一声响来着……不会真是她做梦打的吧?
“怎么?想起来了?”少年气哼哼地道。
桑芜心虚地吞了口口水,转移话题:“哎,你怎么能化形了?”
少年果不其然,自恋地道:“本大爷是谁?哪像你化个形墨墨迹迹,千难万险的?我可是早早地就能化形的天才!”
“是是是,您是天才!”桑芜随口一说。
等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好像是蹲?躺?在地上的?
一看,果然是躺在地上的。
“木头,你是怎么化形的?”
嗯……嗯?她化形了?
桑芜伸出手左右看了看,又从地上爬起来,蹦了蹦,跳了跳。
这下才确定她是真化形了。
唯一不好的是,她就连化了形都是一身黑衣,这样子倒显得她手白。
“木头?”一旁的羽执得不到答案不死心。
桑芜试探性地道:“被雷劈?”
羽执:“???”
桑芜摊手:“不知道,就是晚上莫名其妙的被雷劈了,醒来就这样了。”
羽执听罢,表情颇有些一言难尽。
许久才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狗shi运?”
桑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