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又何苦自欺欺人!”庄帅一甩头,恨恨的咬牙道:“徐君蓉那个臭丫头成天惹事生非,还在外面到处丑化我,甚至处处给我脸色,这算什么尊敬!”
庄帅说着转头看向徐自兰道:“若真是给您面子,为什么我们来徐家这么久,都没有给我们一套属于自己的宅院,一直住的都是徐君宇的宅子,您知道外面都怎么说我们吗?都说您是靠着娘家人吃饭的,而我就是个累赘!”
“胡说!”徐自兰生气了,这些话她多少也有耳闻,但是从没有人敢当她的面说,如今从自己儿子嘴巴说出,她不由的羞愤难当!
“是不是胡说,母亲您自己去听一听不就知道了吗?”庄帅扯了扯嘴角,冷笑道,“如今赶上好时机,母亲,儿再也不想在他们徐家当瘪三了。”
“你想离开徐家?”徐自兰一惊,虽然生气,但是离开徐家,她一个女子如何生活?
庄帅神秘的一笑道:“眼下不就是离开的好机会吗?不仅可以离开,而且还能带上徐家所有的财物,多么好的机会!”
“你是说下午走的那波人?”徐自兰忙问。
庄帅点了点头:“他们既然要分开行走,那就是给我们最好的机会,只要找到他们,混进去不难。”
“可是你大舅他们迟早会去找他们的,再说,还有其他人会容得下我们吗?”徐自兰有些不解了。
“那些人都不是问题,我有些朋友,让他们帮忙出手把徐家这些人半路弄失踪也不是什么难事,至于大舅那边,母亲,这还要看您了?”庄帅又是神秘一笑,心中早已盘算妥当。
“看我?什么意思?”徐自兰来了兴趣,这些年她虽然在徐家耀武扬威,可毕竟自己是个嫁出去的女儿,难眠闲言碎语,她也早受够了,要不是自己没地方去,怎么会回来!
“只要让大舅他们永远不能来找我们不就行了。”庄帅终于咧嘴笑了,笑得嚣张,笑得张扬!
从徐自强屋里走出来,徐君器突然觉得好冷,算来快入秋了,夜寂寥而宽阔,漫天的繁星昭示着未来是个好天气。院落里几颗老树在夜色中静静耸立,似是监视着一切的侍卫,笔挺而庄重。
徐君器理了理衣袖,静静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就在刚刚,他将心中的担忧告诉了徐自强,而徐自强也何尝不是担忧,但是眼下已经没有办法,只能尽早迁徙,徐家人口众多,想要蒙混过关也不是说不可能,到时候稍作打点,人头上真有点差错,想来应该不会太麻烦,虽然冒险,却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回想着徐自强的话,徐君器扬起了嘴角,既然迁徙的道路已经拉开序幕,作为徐家的子孙,他定会尽力保护大家,迁徙之路虽难,可是谁又知道那不是一个转折?即便风雨,即便坎坷,只要他徐君器在,就什么都不用怕,一直以来,他就是这么自信!
寂寥的夜色慢慢褪去,新的一天再次降临,徐家所有人都投入了忙碌中,未免夜长梦多,在收拾妥当后,徐自强一早便下令尽早开始迁徙,队伍还未出村庄,那催命般的铜锣声惊碎了所有的梦。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徐君器抬头看着高耸的挑檐门楼,淡淡的对身后的徐君蓉开口道:“君蓉,你先回去。”
徐君蓉诺诺的点了点头,她发现今天的二哥太不对劲了,每一步都那么沧桑,每一句话都那么低沉。
徐家的祠堂是个高大的八字撇挑檐门楼,里面三进三出,不仅供奉着祖辈先人的画像,同时也存放着许多徐家的记载,这里是族长大伯来的最勤的地方,因为这里有一个守祠人,他叫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