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分钟之后,陆离跟着那摸不着头脑的邵逸航走到了一座木制的门楼前门楼的上方用隶书书写着“求索学堂”四个大字,字体稳健,笔画厚重,煌煌然有魏晋之风!
里面占地极广,屋舍俨然,在房屋前的一座影壁上,却书写着“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十几个草字。
邵逸航也不耽搁,他把陆离带到了一处屋子外面,打了声招呼,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去。
陆离站在屋外,见屋门紧闭,便咳嗽了一声,叫道:“严家陆离,前来领罚!
他特地把严家挂在嘴边,打的主意便是里面的人听了,会多少顾忌点严家的颜面,能够对他网开一面。
等了一会儿,见屋里没有什么动静,陆离正要再次开口,那屋门吱呀一声,一人踱着方步走了出来。
陆离正要稽首行礼,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那高高地站在台阶上的竟是那罗梓伦。
说来这罗梓伦长得面相倒也不错,只是陆离看来却总是觉着这厮面容可憎、形容猥琐他背负着双手,笑吟吟地道:“来者可是那离家铺子的掌柜陆离啊?!”
陆离最不待见这人,在陈山长面前想踩着自己上位不提,更不顾同乡之情,支使阿飞等人来自己铺子捣乱,他也不行礼,硬邦邦地答道:“原来是罗教习,不知道有何指教?”
“那日罗某不知道是陆掌柜,妄做了小人,今日却是有缘,罗某在此向陆掌柜赔礼道歉了!”罗梓伦说到这里便打住了,他眉头皱起来,欲言又止,一副便秘的样子。
陆离冷冷道:“罗教习的道歉陆某收下了,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必吞吞吐吐的?”
“陆兄弟说得极是,那罗某便直说了陆兄弟那日虽说是违犯了书院院规,然而,来这里做杂役苦工还是折了你的身份依我看不妨给书院捐些财物,以资抵罚罢!”
陆离听了这话,面色一沉,问道:“这到底是陈山长的主意,还是教习自己的主意?”
“如果是山长的主意,那你且带我去见他,我当面问问如果是你的主意,呵呵,你这种贪人钱财、媚上欺下之人,也配当书院的教习?就不怕影响了分宜书院和陈山长的声誉?!”
那罗梓伦被陆离一顿数说,脸色变得白一阵、紫一阵
他衣袖一拂,气道:“罗某一番好意,竟被你说的如此不堪,简直是不可理喻、不当人子!”
他接连说了几句,脸色更黑了,厉声道:“陆离,你既然如此不知礼仪,便老老实实地在书院打杂罢!”
罗梓伦显然被陆离气到了,他那日讨好陈山长反而被陆离打了一掌,差点筋断骨折回去之后左思右想把阿飞等人骗去离家铺子捣乱,结果阿飞他们竟然投靠了陆离他觉得自己的阴谋既然已经败露,恐怕严家人来找他算账,因此今日放低姿态,想与陆离讲和,趁机从离家铺子弄点油水出来花花,结果还被陆离好一阵训斥!
他越想越脑火,心里更是算计着陆离,他大声喝道:“陆离,你违犯我分宜书院院规,我现在受陈山长的委托,罚你背着院规石打扫书院三周!”
这声怒喝,却是惊到了整个求索学堂的学生,学生们三五成群地从学堂里走出来看热闹!
陆离虽然心里十万个不愿意,但是形势比人强,便沉声道:“请罗教习指示!”
罗梓伦见许多人围观,也不多说,他转身回到屋内,拿了把竹枝做的大扫帚出来递给了陆离
“那院规石便在湖对面去省身堂的小路边上,记住啰!从今日起必须身背五块院规石,吃饭、睡觉也不得解下来书院广场、内舍、外舍和求索学堂都归你负责!自然有我监督!若有一日没有完成,加罚两日!”
求索学堂的学子不多,也就十来个人他们本来都在四周看热闹,闻言纷纷动容。
那四处地面走起来不大,但每日里打扫至少要半天时间。更何况那院规石虽然体积不大,但每块重达两千斤,五块便是一万斤身背一万斤重的石头干活,那是犯了何等大错才能受此惩罚?!
陆离把扫帚接了,点点头,也不说话,扛在肩头就走。
他的眼中精光闪烁,自己从到这个时代,从头到尾都还是一个普通人的心态而这是一个武道的世界,从彭依依到魏虎,从阿飞到罗梓伦,甚至是严世蕃等书生都是精通武道的武者自己更见识了那神秘的宗师级高手的风采,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还能更多地见识到这个世界的精彩!唯有利用好每一次淬炼自己的机会,才能把自己的意志从普通人提升到武道中人
唯有不停地经历各种洗礼和考验,才能全面地提高战斗意识,反应速度,战斗技巧,随机应变的能力,以及锤炼自己的心态,来适应这个风云诡谲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