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初站在大雨中,冷冷的望着金枝,前世里被金枝侮辱的一个个场面再次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顾若初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金枝,你应该庆幸,此生自己没有机会,痛苦的死去!”
金枝猛地瞪大眼睛,绝望的看向顾若初,她刚才再说什么?没有痛苦的死去?
不!自己怎么可以死呢?今天死的人,本应该是顾家的两个夫人及两个姑娘,而不是她啊!她还那么年轻,没有享受到荣华富贵,怎么可以死呢?
顾若初朝着君子墨摇了摇头,伸手拉开君子墨拉着马车的那只手,渐离见状也同时放开了手,马车带着金枝一同掉了下去,除了雨声,就是下面传来的金枝那不甘的嘶吼声。
顾若初闭上眼睛,仰起头,任凭豆大的雨点砸在她的脸上,君子墨慌忙将自己的蓑笠给她戴在头上,又解下蓑衣给她披上,担忧的问,“顾若初,你……怎么了?”
顾若初睁开眼睛,用手胡乱的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朝着君子墨笑了笑,“没什么,金枝死了,我很高兴!”
此时渐离牵着君子墨和他的马,站在不远处,虽然风大雨急,可他本就是练武之人,耳力极好,所以顾若初与君子墨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嗯!”君子墨点了点头,或许金枝对于顾若初来说,就像是林永顺对于他,潜在的毒瘤,是迟早要除掉的。
顾若初并不知君子墨所想,她看向浑身湿透了的君子墨,“你是不是觉得我……心狠手辣?”
毕竟,在君子墨看来,金枝虽是太子的人,可并未做过对她有害的事情,也从未背叛过她。所以她大可以像君子墨对林永顺一样,赶走金枝,而没必要在本可以救她的时候,让她命丧于此!
君子墨摇了摇头,“你这么做,必定有你的理由,况且,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想到前世金枝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顾若初哭笑道,“君子墨,你不知道,金枝她在我口不能言、身不能行的时候,百般凌辱,万般折磨,她能这么痛快的死去,真是便宜她了。”
君子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解,蹙眉看向顾若初,她什么时候口不能言,身不能行了?
顾若初最后望了一眼深不见底的悬崖,“她应该是死透了,好了,咱回去吧!”
渐离望着大雨中与顾若初并肩而走的君子墨,想要将自己的蓑笠和蓑衣给君子墨,君子墨朝他摇了摇头,于是渐离牵着马,跟在两个人身后,几个人又返回到了出事地点。
顾大夫人与顾二夫人此时都来到了顾若兮的马车里,顾二夫人在马车里安慰着顾若盼,顾若兮与顾大夫人正撑着伞站在雨里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