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呼道:“你打算阻止他?”
梅连舟的眼神比刚才更阴损了:“我跟他一起吃。”
???
我和朱飞越听到这话,吓的五脏挪移,只见梅连舟仰头怪笑道:“瞧给俩孩子吓的,废话!我当然要阻止他了,当时我上前大声质问他,你特大爷的鬼鬼祟祟,搞什么邪术呢?赶紧交出邪术,让我抄一份回去研究,不说我就弄死你!那人楞了下,这才察觉到我在偷看,顿时恼羞成怒,两句话说不对,我俩动起手来。”
而梅连舟所说的那个人,正是丧太平。
一番交手过后,丧太平被打成重伤败退,两人从此结下了梁子,之后,他俩多次在云南,广西一带遭遇,每次动手,丧太平下场都如同丧家之犬,他根本不是梅连舟的对手。
想不到最后一别,多年过去,两人在绝户山再次相逢。
而之前他俩唱的那首诡异山歌,是黑苗子斗法前必须要经历的,这是祖辈留下的规矩。
苗疆地理位置原始,有黑苗子居住的村落,都隐藏在西双版纳等原始森林深处,斗法前的唱歌阶段,两人往往彼此看不到对方,中间隔着灌木树丛。
可以把它理解为热身,或者试探对方实力深浅的伎俩。
而歌词越邪门,也预示接下来的斗法越凶险,假如有一方没唱完,突然离开,说明他被对方震慑,知难而退了。
丧太平把梅连舟描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多亏我们没听他的,这些村民的确没啥素质,不是啥好东西,但他们并不是什么画皮恶鬼,而是真实的活人。
丧太平的谎言不攻自破。
这不是他第一次骗我了。
听完梅连舟的讲述,我才知道,丧太平比我预想的更加可怕,他有着一段黑暗而不可告人的过去,为什么?他要把骨灰往身上抹?而且还……?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低头注视胸前的阴牌,梅连舟指着它道:“我可以告诉你,这块玉牌里藏了个很可怕的秘密,它的真正用途,远不止续阳寿那么简单!而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已经不多了,恰好……我就是其中之一。”
话说到这,梅连舟突然收声,脸上肌肉抽搐了起来。
我正要追问他呢,只见梅连舟毫无征兆地疯笑一声,紧接着,他捂着脸大哭:“可怜师父他老人家啊,当年告诉我玉牌的秘密后,我师父就音讯全无,这会……他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
回忆伤心往事,梅连舟哭的别提多凄惨了,当时的场景特奇怪,梅连舟是我认识的,最厉害的高人,就连丧哭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会却哭的像个孩子。
哭不丢人,能哭出来,至少说明他重情义。
我不知该怎么安慰他,从口袋里摸出张纸巾,递过去:“你师父是谁啊?”
梅连舟擦了擦鼻涕,拉开一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张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一片海边的沙滩,沙滩上搭建了一个茅草屋,上面铺着芭蕉叶,一个年轻人,正端坐在草屋里,望着大海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