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拿着银针一根根扎在了凤千城的穴脉之处,不出一会儿那针便变了颜色。
这下次可就是实实在在的中毒了。
“回太子殿下,王爷,大夫人,二公子并非是旧疾,而是中毒,还是一种罕见之毒,险些没测出来。”
拓跋澈挥了挥手,让那大夫下去了,今儿来赴个席,倒没想能看到这一出戏。
听闻结果,凤霓裳微怒,但依旧是端着架子,她不能如此就那么质问,毕竟自己是王妃,要顾及王爷的颜面。
“请问大夫人,这算是测出毒了?”
大夫人没什么可说的,证据都在这儿了,只是点了点头,又自言自语地说着:“这怎么就中毒了呢。”
声音细小,但还是被不少人听到,凤霓裳直接略过,不给一个眼神儿。
“那么嫂子便说的没错了?二哥哥当真是要给本宫下毒?”
二哥哥,本宫。
拓跋宸轩那时并不在,一时之间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从话语中也能猜测出些许。
凤霓裳简单概括了几句,不挑重不避轻,让人挑不出话来。
“好个凤千城,怎的本王的王妃就是任由你们欺辱的?还是当本王不在了怎么!”
拓跋宸轩猛地大怒,若是刘柔并没有拦下凤霓裳,这人也没自己发现,那现在躺在地上的是不是就是她了。
这凤家可真是好啊。
这一声喊醒了大夫人,凤无霜站在一侧也不知作何是好,这事儿是她和母亲先商量好的,后来找来凤千城,也不知中途会出来这么个刘柔,就这么给扰乱了。
大夫人毕竟是大夫人,能坐到这个位置也不是蠢上来的,自有她的手段。
方才这一切发生的也是过于突然,这时想想这刘柔与凤千城的关系,陡然间便想出一个说辞来。
“王爷息怒,这事情也不一定就是这样,说不定是那刘柔来陷害我儿呢,就是不满我儿,想要休妻还她自由罢了,只是扯上了王妃,这事儿怪不得城儿,也属实委屈了王妃受这委屈,还请王爷明察。”
好一个撂手转身,将错全都揽在刘柔身上,断定了刘柔的身份,不过是被太子休掉的女人罢了,就决定牺牲她了?
凤霓裳一声冷哼,心中越是刷新了大夫人的能耐度。
刘柔也是没想到大夫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在座宾客听闻大夫人的话,又想了想刘柔与凤千城的关系,又看了看拓跋澈眼中的神儿就不对了,口中的话也都变了。
刘柔靠得近了些,能依稀听到些不入流的话,一时间驻在原地,只是一个人揪紧了衣角。
凤霓裳能猜到她的不安,投去了一个眼神安抚,示意她稍安勿躁。
见状,刘柔安下心来,微微松了口气。有王妃在,她不用怕的。
安抚她之后,凤霓裳在一片寂静之中鼓起了掌,掌声清脆有力,醒觉于耳。
“大夫人说的也不是不对,但是这话,说的是要凭证据的,不如就让本宫来找找这证据吧。”
凤霓裳看了看站在一旁并未离开的大夫,轻笑一声道:“有劳大夫给二哥检查。”
大夫只是摇了摇头,拎着箱子上前检查,说是检查不如说是搜身来的更准确。
这搜身的事定然不是凤霓裳能做的,拓跋宸轩也无心下手,但若是换了旁人去做,那大夫人就又有说法了。
所以还是大夫本人来做最为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