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迷离之际,南溪恍惚听见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
“南溪。”
声音十分熟悉,可是当下,南溪也记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了。
缓缓扭头,原来是宫凌宇。
“贤王。”
南溪木讷地叫了一声,打过招呼,她便要走了。
京城不再是她的容身之处,况且她现在身怀有孕,不能过度伤心,还是趁着天色尚早,早些出了京城,在郊外寻个偏远一些的客栈,将就几日,也好为日后做做打算。
“你带着行李,是想去哪里?”
宫凌宇面露几分担忧,匆匆上前,看了一眼她那惨白的脸色,叹息道:“你是打算远走高飞了么?”
南溪微微张嘴,半晌,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若是你不嫌弃,可先到我的贤王府上将就几日,看样子,你出来得十分仓促,想必是还未找好去处吧?贤王府清净,加之我素日跟朝中大臣相交甚少,不会有人知道你在我那里,太子殿下和皇上也绝对不会知道的。”
宫凌宇缓缓上前,满带忧愁地说道。
南溪一愣,下意识摆手道:“贤王,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找个客栈便是了,不必劳烦你了。”
宫凌宇执着道:“我听旁人说,你身体余毒未清,又加之以前在地牢里受了不少的罪,身子有恙许久了,若是这个时候放你一个人在外面,我有些担心。”
宫凌宇炽热的目光盯着南溪,半晌才轻笑一声,说道:“你放心,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况且你虽说知道了这些事情的真相,名义上还是太子妃,若非你自己情愿,我绝对不会对你有任何非分之举。”
南溪挑了挑眉,半晌,叹了声气,说道:“可是你家中还有罗岁宜呢,若是我冒然去你府上,怕是很快便会传出去的。”
罗岁宜嘴上是没个把门的。
宫凌宇笑了笑,解释道:“她不会说出去的,我跟她的误会和矛盾也解除了,我的事情她不会多管,她的事情我也不会追究。”
“当真?”南溪有些不大相信,那罗岁宜的性子可不像是能轻易跟旁人和解之人啊。
宫凌宇坚定地点头道:“自然是当真。”
南溪沉思片晌,抬起头来,微微点头道:“如此便劳烦贤王殿下了,等我找到一个好的去处,我自会离开。”
宫凌宇只是淡淡地笑着,也不说话,带着南溪回到了贤王府。
一进贤王府,南溪就觉得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所有的下人都不说话,行走匆匆,似是在准备着什么。
南溪虽说疑惑,不过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王爷。”
宫凌宇将南溪带到一间干净又整洁的客房,南溪正放下包袱的时候,突然听见门外有人说话。
越过宫凌宇朝着外面望去,才发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罗岁宜已经站在了门外。
“嗯?”
宫凌宇淡淡瞥了她一眼,问道:“怎么了?”
罗岁宜皱眉看了一眼南溪,眼中的恨意被她隐藏,半晌,才叹了声气,说道:“王爷,你为何要带她回府?”
上次的事情她也搞清楚了,是那温霜从中挑拨,故意叫人告诉她,南溪跟宫凌宇有染,实则两人清白得很。
可现在如此举动,他一清早起身就告诉自己,今日要带南溪回府。
难不成,他当真对南溪产生了那方面的情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