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宇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本王的问题,未曾想让太子妃担忧了。”
南溪叹息道:“倒不是我担忧了,只是你若是长此以往下去,不仅不能解决事情,只会让这事态愈发恶劣,我看你面色惨白,怕是身子又不好了。”
说完,南溪小心翼翼地坐下,让疾风将宫凌宇搬到凳子上坐下,才说道:“王爷,劳烦你伸出右手。”
宫凌宇眼中光华一闪而逝,半晌,他缓缓伸出右手。
片刻后,南溪松了口气,说道:“还好,这样的情况还算不是太久,虽说身子有些受损,但是还能有得挽救,王爷,切记,你日后万不能再饮酒了!”
宫凌宇笑了笑,但是并未接话。
南溪沉了脸色,说道:“王爷,你若是不珍惜你自己的生命,旁人也无能为力。”
看他的态度,似乎对自己说的话不当成一回事?
若是病人自己都不重视自己的病情,大夫无论有多尽心,也不会起半点儿作用。
“太子妃,别恼。”宫凌宇见南溪的脸色不大好,连忙说道:“本王一生平淡,甚少经历什么大起大落,所以但凡遇到半点儿事情,也就只能想到这借酒消愁的办法了。”
南溪一顿,连忙说道:“可这世上的事情有那样多,每个人一生绝不会是一帆风顺,时常会碰到一些挫折艰难,若是你再这样借酒消愁下去,是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的。”
借酒消愁说得好听,其实也就是逃避现实罢了。
不过宫凌宇一生的确是如他所说,十分平淡,生下来就是衣食不缺的皇子,又因为不喜朝政,不被先皇重视,连带着其他的皇子对他也没有任何的想法,自是不可能出现什么陷害暗害的事情。
就在如此环境中长大的人,受不起风波也是常事。
可人生那么长呢,哪有全是宽阔大道的道理,自是会有泥泞小道。趁着他现在还年轻,更是应该磨炼磨炼。
“是。”宫凌宇勾起嘴角,可是他的眼里却丝毫没有笑意,南溪只从他那深邃的眼眸里看到了无穷无尽的忧伤。
“王爷,虽说我本不该过问你的家事,但是我是一个大夫,你既然曾经是我的病人,我还是很希望你能健康,可这酗酒的事情,若是不能解决你内心的原因,我也无能为力,若是你愿意,大可以跟我说说,兴许,兴许我能开导一番。”
看着曾经如此意气风发飘逸儒雅的一个人,曾经满是星辰和朝气的眼眸里,突然没了光彩,南溪的心下有些隐隐的不忍。
“你当真愿意听么?”宫墨玉笑问道。
南溪点头道:“愿意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