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南溪终于把人推开,还来不及发火,就看到了宫墨玉外衣上的血迹。
他本人却毫不在意,淡淡的瞅了一眼,仿佛流的不是他的血。
南溪真是服气。
不过宫墨玉不在意,她却看不下去,认命的上前重新清洗包扎。
这本来都可以避免,纯粹是瞎折腾,偏偏宫墨玉还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南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在绷带上打了个结,警告道:“下不为例。”
一番折腾下来,宫墨玉衣襟凌乱,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束头发玉冠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歪斜了,几缕长发贴在如玉的脸侧,双手被绑在床头,狭长的凤眸微眯,表情慵懒,非常像被那啥了一样。
南溪看了一眼,心里也不得不佩服太子殿下的美色,不过这场景若是被人看去了,指不定会误会什么。
想了想,把腰带给他解开了,但为了防止他继续无视自己的劳动成果,南溪决定,守着他睡觉。
她搬来一个椅子放在床头边,不再理会宫墨玉,而是从袖子里掏出账本和地契,看了起来。
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呢。
南溪不自觉的咬紧了嘴唇,眉头轻蹙,将地契房契和账本看了又看,就是找不出问题,不由得有点儿焦急。
“你在看什么?”宫墨玉刚才还很高兴南溪关心自己,现在却被完全无视,顿时有些不悦。
南溪头也不抬:“不管你的事。”
一个伤患,不好好养病,管那么多做什么。
宫墨玉眸子一沉,不喜欢她这种生分的态度,更不希望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他要知道她所有的事情。
扫了一眼那张地契,宫墨玉道:“你盯着一张作废的房契发什么呆。”
作废?南溪一愣。
仔仔细细又看了两遍,还是没看出来,可宫墨玉为什么说是作废的。
“为什么说是作废的?”南溪将房契摊开。
宫墨玉又看了一眼,肯定地道:“这房契缺失了一角,的确是作废无用的。”
还有这种事,她怎么不知道。
这种纸质的东西很容易损坏,她早就发现了,但还以为是不小心弄坏的,只要里面文字齐全就行了。
“真的假的?”南溪还是不怎么相信。
宫墨玉解释道:“本朝新律法,更换新契约后,原来的旧契约会缺失一角,官府一看,便知是无用的。”
竟然是这样。
不过,记忆里,好似并没有相关信息,不过原主被关了这么几年,之前又小,没接触这些也是正常。
怪不得杨管事敢拿出来,是料定了她一个没怎么出过侯府大门的小姑娘不懂装懂这些。
狡猾还是杨管事狡猾。
“怎么,有人拿作废的契约糊弄你?”宫墨玉又开口,声音带上了几分寒意。
南溪回神,摇摇头,这事情她想自己解决。
“对了,地契也是吗?”想起手上还有一张地契,南溪问道。
“契约类文书都是一样。”好易ha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