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周超群一路跟着俞九思出了郑府,找了个隐蔽之处这才拉住俞九思道:“俞兄,你说的好好耍子便是偷人家的东西么?你偷了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放火?”
俞九思嘻嘻一笑,也不放在心上,转过身道:“若不放把大火,将郑万涛那些憨货引回来,你我怎能出得了荥阳城?再说了莫要说的那么难听,我们习武之人的事能叫偷吗?那叫取!”
周超群这才瞧清楚俞九思脸上还印着好些个唇印:“你……你……你脸上……”
俞九思尴尬笑笑:“兄弟我取财不偷花,你可莫要多想。”
“原本我是打算去取些金银珠宝、古玩字画、武功秘籍也就罢了。”
“……你还想要些什么?”周超群一阵无语。
“你先听我说嘛,郑府那般奢华,只可惜不能尽数搬走,我翻了半天也没个头绪。”
“直到进了一间老大的房间,那房中有个女子,应该是郑万涛的妻妾,我刚一进屋,便听到那女子道:‘死鬼,怎么只来了你一个?’”
周超群听得云里雾里,问道:“为何说只来了一个?“
俞九思道:“你听完就知晓了。”
“我刚要开口,那女子便扑上前来一阵温存,接着我便将计就计问她:‘你可知道我郑家的武功秘籍都放在何处?’“
“那女子道:‘成天惦记着他那几本破书,又不就在他书房后头的暗室里么?’”
“接着我又把那些值钱的物件所在套问出来,那女子还一个劲往我身上直扑,便给我一记手刀打晕了。”
周超群仍是不解,俞九思一敲他脑门道:“平日里瞧你倒是聪慧,怎得一到这个关头便痴傻起来?嘿嘿,那是郑万涛两个义子给他头上戴了顶绿帽子啦,我看他以后干脆就改名叫郑绿帽子好了。”
周超群这才明白,心中微微替这位郑家家主叹息,又问道:“你偷些武功秘籍也就罢了,要拿许多金银珠宝作甚?”
俞九思拍拍他肩膀道:“你是不知道我的难处啊,华山派上下几百口人,花钱如流水啊,多少金银都不够,郑万涛这次倒真帮了我一个大忙,十年之内应该都不用发愁了,莫说那么多了,你看郑府的人就要回城了,我们乘乱快些走吧。”
二人乘着夜黑混乱一路溜出城外,也不乘渡船,也不走官道,只是沿着小路一路向西而行。
既出了荥阳城倒也不焦急,白天上路,夜里练功,一路慢行,约莫过了十日终于走到嵩山脚下。
此地人多眼杂,二人将从郑家取来的宝物都找了个隐蔽之处埋藏起来。
俞九思不知从哪弄来了两套布衣给自己跟周超群换上,又弄了点泥巴在二人脸上点缀一番,看上去再没半点高手风采,倒像两个庄稼汉一般。
“干什么打扮成这副模样?”周超群问道。
俞九思道:“这次在荥阳城惹下这许多祸事来,保不齐便有人在嵩山盯着我们,还是等到八月初一,我华山弟子到齐了,再现身不迟。”
“这衣服?”
“咳,咳,取来的,取来的……”
二人边走边闲聊。
不远处有一间农舍,周超群走上前去叩门。
嘭嘭嘭
“谁呀?”一个老汉从屋里走出,看到周超群楞了一楞:“你……”
周超群道:“这位老伯,我们兄弟二人路径此处,想要在此稍作歇息,讨杯水喝,不知可方便吗?”
老汉若有所思,半晌不回话。
周超群见了道:“若是不方便的话,我们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