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回应,人就跟痴了一样,刘顺儿提醒道:“怎么样?想好了没有,一百两要不要。”
“你把一百两银子给我?”男人试探性的问道。
刘顺儿低头看她,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当然是给王氏。”
这次男人想了一会儿才说:“你把一百两银子给我,我离开张家镇,怎么样?”
“王氏呢?”
“她是员外府的人,当然留在这里啦。”
刘顺儿看向钱清,“把他和他的猫扔出去,关照门房,不允许放他进来,谁敢违背,立刻发卖。”
“知道了。”钱清一手拎着一手拎着被捆的男人出了柴房。
敞开的柴房里就剩下刘顺儿一个人站在那边,她问了一句无人能回应的话,“这也算得上感情?”
处理完这个人,还有一个王氏,她才是真正要用些心思对付的人。
刘顺儿心里对他到底还是有些埋怨的,他走了,留下这一堆烂摊子给她收拾,叫她去照顾王氏,凭什么呢?难道仗着她的喜欢,就这样欺负她?
他竟然担心王氏胜过她,每次想到这句话,总是气闷,可又能怎么样呢?人都死了。
再走到王氏的院子,秋海棠开的正好,还是他亲手种下去的,房里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传过来,刘顺儿不懂,这样的人,怎么就配得上他的喜欢。
刘顺儿毫无预兆的推门,把里面的两个人吓了一跳,丫头见到是她赶紧跪下来行礼,“小姐,夫人的腿包扎好了。”
屋里的碎瓷片已经收拾干净,王氏靠在床上淌眼泪,腿上虚盖着一张毯子。
刘顺儿也不避开王氏,当着她的面问丫头:“她做了什么?”
“我进来的时候夫人跪在碎瓷片上哭,我劝了好些时候才肯起来。”丫头说话间充满了不知道对谁的感情。
“有事说事,废话不要多说,我没有功夫听。”
丫头两只手握着一起,低着头回道:“是。我把夫人扶到床上,给她上了药。”
“你选好了吗?”刘顺儿是对王氏说的。
王氏的眼睛已经哭的红肿,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好看的,她就那样瞪着刘顺儿,眼中似有利刃射来。
“一盏茶时间已经过了,我来替你选吧。”刘顺儿不急不躁的语气将王氏激的暴躁起来,她撑着床沿站起来,“你不过是个小辈!凭什么来管我的事情!”
“凭我是这家的主人。”刘顺儿说:“我也不想管,你大可从这里出去!”
王氏喊道:“凭什么是我出去,我是他娶回来的!”
“那他可有下过聘礼?你可有上过花轿?入过洞房?”刘顺儿逼近王氏:“凭你肚子里的孩子,你也好意思说是他娶回来的。”
王氏一屁股坐在床上,失魂落魄的样子另有一番韵味。
若问刘顺儿最讨厌王氏哪里的话,那必然是跟她有些相像的眼睛,眼角处略微向上,不论做怎样的表情,只要稍微眯眼,都觉得是在笑。
“那人走了。”刘顺儿说:“我问他是否愿意带着你和一百两银子出去另过。”
王氏看向刘顺儿,脸上的表情非常好懂,她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他要了一百两银子,却没有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