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奴使听从着奴隶管家的命令,开始一的收尾工作。
切割,捆绑,搬运。
又是平常的一,奴隶管家看着如血般鲜红瑰丽的晚霞,内心没有丝毫的波动。
但是平静的工作被一个奴使的大喊打破。
“大人!大人!这里还有一个活着的奴隶!”
平淡的工作总有走神的精神需求,其他奴使们看热闹似的把视线集中在叫嚷着的饶身上。只见奴隶管家瞥了看热闹的奴使一眼,平淡的视线让其余奴使打了个冷颤,然后继续手头的工作。
走到了那个奴使的身边,奴隶管家也不蹲下查看这个所谓的活着的奴隶的状况,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奴使把匕首放在奴隶的脖子上,讨好的对着自己笑着的样子。
这个奴隶的容貌很年轻,似乎在与疾风狼的战斗中脸部与地面进行了亲密接触,不只是满脸的尘土,乃至于奴隶烙印愈合产生的结痂也被彻底磨去,渗出的鲜沾染了半边脸。
啊,他是晨耕。
平淡的内心终于掀起了一丝丝的涟漪,奴隶管家回想起那么一个奴隶。
他多次申请参加所有奴隶都不愿意参加的斗兽场战斗。而在刚刚的战斗中,似乎就是晨耕把脆弱无比的木剑捅进疾风狼的口中,致使这一只完全能够完虐四个奴隶的疾风狼彻底的倒下。哪怕代价是晨耕被疾风狼给撞飞,昏倒在地。
奴使依旧是谄媚的笑着,他当然不知道奴隶管家心头回转的念头。他仅仅是提着半死不活的晨耕的脑袋,匕首架在晨耕的脖子上。奴使已经被训练的足够驯服,只要奴隶管家一声令下,奴使就会彻底终结这个可怜虫的生命。
奴隶管家当然知道奴使等待着自己的选择。
对于奴隶管家而言,其实杀死一个半死不活的奴隶不是道德问题,而是很简单的经济问题。
首先,杀死奴隶所产生的价值,就是卖肉的价值,可能加点巫师渴望的骨骼,但是产生的价值是恒定不变的。
而如果奴隶还活着的话,产生的价值那可就多种多样了。
可以卖给需要奴隶的有钱人,不少人纂养着奴隶服务自己的日常起居。
也可以像今,把奴隶送到斗兽场中,或着彼此厮杀,或者是与各种奇怪但是凶狠的魔兽厮杀。
亦或是提供给药剂师,成为药剂师手下负责品尝药剂效果的一个试验品。
或者是提供给法师,成为他们的人肉沙包。
然而在这么多的价值产生方式的前提是奴隶必须活着。
晨耕能活吗?
用珍贵的药剂给他续命肯定能活,但是药剂绝对不会用在一个奴隶身上,哪怕是奴隶管家看重的奴隶。更何况,奴隶管家他那抠门到极点的老板不停的削减奴隶管家的预算,以至于奴隶管家不得不隔三差五的饿所有奴隶一,以求支出合理。
一个奴隶的存亡就悬挂在奴隶管家的心头,只要一念之间的差距,一个生命就会像飘落的枯黄叶子一样悄无声息的死去。
思考了片刻,奴隶管家道:“留下他,把他关进牢笼里,给点吃食,给多一点。他能活下去就算他命好,熬不下去也只是卖肉卖晚一点。”
罢奴隶管家一甩袖子,离开了媚笑着的奴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