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晚无奈,把她按在了座椅上,安安稳稳地坐好:“多大的人了,能不能跟你小姑姑学着沉稳些。”
越以慈却是不乐意:“我哪里不沉稳,不沉稳能服众吗?能把生意做得那么好?”
一提起她的那商铺尚晚便更生气,眼见母女两似乎要吵起来,越白安赶紧插话进去:“嫂嫂,时候也不早了,您早些休息。别跟她小孩儿置气。”
“越白安我还长你两岁呢,谁小孩儿了!”越以慈非常不满越白安拿辈分压人。
尚晚却没好气地拧了一下她的耳朵:“回你自己屋去,你小姑姑天没亮就要启程,别耽误她休息。”
越以慈闻言不禁“啊”了一声:“还想跟你说会儿话呢。”
越白安见她风尘仆仆,发丝上还缠着落叶的样子,知道她一定是刚回店里就听说了自己回来的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来见她了。
“好,陪你。”
越白安伸手把她头上的落叶拿下来,在她眼前晃了晃:“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一起睡。”
越以慈雀跃地点了点头,就跟阵风似的跑没了影。
留下尚晚摇头:“你尽宠着她。”
越白安狡黠一笑,眨了眨眼:“我们一起睡了那么多年,我不宠她谁宠她。”
这样一说,尚晚却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安儿,说起这个,这孩子眼看着也老大不小了,却一门心思钻钱眼儿里去,根本不想着成亲。”
她说着情绪又有些低落:“我和她爹总有离世的一天,你也去了踏孙,她总不能一辈子一个人,没人照顾啊。”
按理说家里也从不缺钱,也不知越以慈怎么就对经商这么感兴趣。
“她一向听你的,你帮着嫂子劝劝她。”
其实越白安心底很赞同也很羡慕越以慈,总觉得如她这般潇洒世间,有能力去做自己喜欢也能做好的事,当真不需要嫁人成亲。
若能觅得良人便罢,可就怕会如唐氏那般,倒不如不嫁,一直做爹娘捧在手心的珍宝。
“我试试。”
但越白安当着尚晚的面,还是不能说些让她担忧的话。
说是要聊天,但其实两人没有说多久便都困了。越白安数日奔波,越以慈又何尝不是如此。
可当越白安起床准备出发的时候,越以慈也强撑着困意起了床。
越家众人把越白安送至城门处,看着越白安走上马车的那一刻,尚晚和越以嫣都没忍住掉了眼泪。
越白时和越以慈却不约而同的很镇定。
越以慈只想着总会和越白安在木疏城重逢,因此毫不悲伤,只是好奇地打量着墨云深许久,才偷偷拉了一下越白安的衣袖,凑近她耳边:“能比得上羌大哥啦,要好好对人家。”
还没等越白安说话,她就已经跑开了去,把她爹推了过来。
兄妹二人对视之时,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之后越白时看着越白安许久,却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拍了拍她额前的刘海:“去吧。”
从此以后人世艰险,都由你自己去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