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长在沙州关口,自小接触的胡人多了,渐渐地就喜欢和他们待在一处研究货物贸易,最后索性自己开了家商铺,年仅十七岁就已腰缠万贯,比她爹阔气多了。
至于嫁人,哪里有赚钱有趣。
越以恩出嫁得早,最初两年越以嫣也还没出生,是以越以慈和越白安待在一起的时间最多,所以关系也最好。
她两也是最让越白时头疼的两臭丫头。
“夫人!夫人!回来了。”
管家老可守在街口张望了半天,总算看见了自家的马车,因此急着回来给尚晚报信:“我看马车旁跟了两小姑娘,应是姑小姐的婢女,但不知新姑爷来了没。”
因为越白安这个公主身份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越白时与尚晚也不愿整那些虚的,是以家里仆役都还是叫越白安“姑小姐”,因为这也是将军和夫人许可了的。
“这么快?”
尚晚一听不禁喜上眉梢,她一直疼爱这个小姑子,对小姑子比对自家女儿都好,家里的好吃食好衣裳从来都是让越白安先挑,之后才拿给女儿们。
越白安怯生生地跟着越白时跳下马车时,一眼就看见了尚晚和越以嫣,她冲着她们挥了挥手,正笑得开心,越白时不动声色地回头看了她一眼,瞬间把她的笑憋了回去。
墨云深倒是气定神闲,在越白时的带领下见与尚晚和越以嫣见过礼,便跟着众人走进了内厅。
尚晚招呼着人给墨云深沏茶,然后又着人端上了一盘盘小食,都是沙州当地的名小吃,看得越白安眼睛一亮。
尚晚知道她喜欢吃,特地给她手边的案几上放了一大盘。
她正想尝一块,便听见越白时清了清嗓子:“安儿。”
越白安吓得手一抖,那果干就直直地掉了回去。
她正襟危坐地看向越白时:“大哥。”
越白时比越白安大了三十二岁,这样的年龄差就是做她父亲也绰绰有余,所以只要越白时端起架子来,越白安就怵他怵得不行。
人都说越家这姑小姐在沙州城里能翻了天去,唯独怕越将军。
但越将军却也是真对她好,把她养了十年,大家小姐都会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便罢了,女工刺绣也从不懈怠,更有骑马射箭的功夫,也都是越将军亲传。
“你跟我出来。”
这不在刚坐下吗?怎么又要出去!
越白安求救般地看向尚晚,但尚晚却摇了摇头,示意她赶紧跟上去。
越白时走得快,越白安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等到两人站定在后院的小花园里时,越白时转过了身,看见小跑两步就开始喘的越白安,不由叹了口气:“你这是多久没动过了?”
“在宫里哪有机会动,这段时间又都在赶路,成天都在马车里窝着。”
越白安知道他是想要她时常练习他教给她的那些增强体魄的功夫,但她自己懒,经常把这事抛之脑后。
越白时如何不知道她这点心思,也没逼她,摇了摇头,开始和她商讨正事:“安儿,这指婚,你可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