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也算是一种契约关系了吧。”
越白安感受到他的漠然,斟酌着自己的词句:“但我可能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我做的这一切和你的交换,都是在你遇见你心爱的人之前。”
“如果以后你遇见了那个你爱的人,我一定会让出王妃的位置,祝福你们。”
越白安长舒了一口气,见墨云深依然牵着缰绳引着阿伦继续向前,她以为他是接受了她的说辞,便趁热打铁:“所以你不用对我这么好,也不要因为一时新鲜浪费你自己的感情。”
“吁!”
墨云深忽然勒住了缰绳,强迫阿伦停了下来。
听见阿伦一阵嘶鸣,越白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墨云深从马上拎了下来,他站定在她面前,冷眼看着她:“说完了?”
“嗯,差不多说完了。”
仅仅三个字,越白安就已感受到他的愤怒,但她却想不明白,她又没说错什么,他干嘛要生气。
“越白安,你是真蠢还是只对我如此?”
越白安很不满,她活了十五年,从来没有人说过她蠢:“墨云深我跟你好好谈判呢,你骂我干什么。”
“因为你蠢。”
他知道她的心里有一个人,就说明她并不是从未接触过情爱之事,但为什么总是看不明白他的心意。
他以为她是故意想要躲避他的感情,结果却发现,她好像根本不知道他喜欢她。
“墨云深!”
越白安又被他骂了一遍,愈发觉得委屈。
“我不觉得是浪费。”
墨云深只扔给她这么一句话,便又一次拉她上马。
之后这一路,越白安还因为他说她蠢而生着闷气,墨云深同样没再多说什么,直到回归大部队时,越白安的情绪才稍稍恢复了些。
“公主!”
细语和笑歌眼见她回来了,都肿着眼睛向她飞奔而来,见她下马之后一左一右拉着她看了半天,才放心道:“您没事就最好了。”
这两个小婢女选的时候越白安就很满意,这几日相处下来,她是越来越喜欢她们。
细语一向不爱说话,但在笑歌的教导带领下,如今面对着越白安也大方了很多。
笑歌聪明机灵,早在出发前就专程去寻过越白安表心迹:“公主,奴婢的爹娘原本指着奴婢在宫中做杂活赚点钱贴补家用,但是他们把奴婢辛苦挣来的钱全拿去给奴婢那个混账弟弟挥霍,奴婢气不过,这才主动向给您选婢女的马公公报了名。”
笑歌说起这些的时候很生气,但更多的却是伤心:“奴婢这下是彻底跟他们断绝关系了,他们不稀罕我,我也不稀罕他们。”
“奴婢铁了心跟您去踏孙,但从没想过自己还能做您的陪嫁婢女,但奴婢在这儿也跟您立下誓了,绝不会做那起子给您添堵的事。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她是真的只想逃离糟心的家人,所以只求给她一个远走高飞的理由,她便感恩不尽。
说起来她的心思倒是和想要逃离深宫的越白安不谋而合,因此越白安看待笑歌的时候,便比之前多了些惺惺相惜。
细语其实也差不多。
听闻细语在宫外曾经是说了人家的,只等着她二十五岁出宫便与那人成亲,但却没想到那人家出尔反尔,等了她几年就退了婚约,又娶了别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