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深!”
这段时日以来,只要是他们两人单独待在一起,这男人便总是寻了机会动手动脚。越白安从最初的抗拒到现在只是嘴上抱怨几句的无可奈何,既然已经被他潜移默化地影响了。
不论怎么说,他也是她之后在踏孙国要依赖的人,不好撕破脸。
更何况本就要做夫妻的人,只是抱一下,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大翼国对女子一向宽容,无论是改嫁还是终身不婚之人都数不胜数,在男女关系上,他们既慎重也自由。礼法要守,却也不能束缚人自身的心愿。
当然大部分的女子,都还是到了适嫁年龄便出嫁从夫,没那么多故事,却也平淡安稳地度过了一生。
更何况越白安从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的女子。
只是这男人实在是太喜欢腻着她了,让她不由觉得有些头疼。
“安儿,你对我好凶。”
越白安绷着一张脸拼命推着墨云深,却见男人忽然露出特别委屈的神情凑近她,低声在她耳边抱怨了一句。
越白安整个人都石化在了原地,也就是某人的怀里。
墨云深似乎从来没有按常理出牌过,她见过在马公公面前装纨绔傻儿子的他,也见过大雨中一脸冷峻的他,还有正经唤她“王妃”的他,但她从来不知道哪一个才是他的真实面目。
因此她一直对他有戒心,只想着作为合约夫妻走一步算一步,但现在看来,他似乎和她,并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不过听他所言,他家乡只有一位他父汗赏给他的侧妃,这次娶她应当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成亲,所以一时新鲜,是真的对她动了心。
可是男人动心,在越白安看来,当为这世上最不靠谱之事。
她爹在那样门清儿的人,面对女人的时候都弄得一团糟,更不用提其他男人。
虽然那烟花女子逼死大哥母亲,是趁着越元又一次外放之时做下的手脚,越元得知消息时马不停蹄从燕地赶回,当即就把那女子处以家法私刑处死。
她所生的那个孩子,也就是越白丰也被发配回了越家在楚地的祖宅,直至越元离世,他都不愿意再见那个孩子。
不过越相的风流当真是举国皆知,以他的才能和与皇上的关系居然在外放了三次,历经数十年后才得以坐上相位,也的确是因为,名声实在太不好了。
因为越相的缘故,越白安对男人总是不太信任。
唯二两个让她放心之人,一个是她当真做到和嫂嫂一个人生了五个孩子的大哥,另一个就是——
羌令诀。
想到羌令诀的那一刹那,越白安原本已经放弃挣扎的双手忽然用力,墨云深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挣脱开来。
他眯了眯眼,看着面色忽然变得惨白的越白安,又想把她拉回身边,却见她不着痕迹地站远了些:“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不然霍叔和史妈妈他们会着急。”
的确也到了太阳即将落山的时间,墨云深便也不强迫她:“我送你回去。”
“不,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