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冥界天色清冷,一层薄薄的雾气横亘在空气中,公子尧牵着当归的手进了阎罗殿,殿内气氛异常怪异,仿佛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再一看下方立着的九尾狐,那不是昨日央求了他投生去尧光山的小妖,不是已经应了他了,怎得又被鬼差押了来。
他敛下吃惊的神色,暗忖莫不是这小妖在冥界犯了什么事不成,又转头默默看向坐上的鬼帝,鬼帝一脸严肃,正怒气冲冲地盯着九尾狐,硬生生是要把那小妖瞧出两个洞来,正欲上前化解了这尴尬的氛围,殿外突然传进来一句不大不小的笑声。“我说东方鬼帝,这么一大早,寻了我们来作甚,你倒是歇息足了,我昨儿个可是在这里批了一夜的奏折。”
说话的正是被当归看做最不像鬼帝的鬼帝,昨夜的北方鬼帝。
被称作东方鬼帝的鬼本就不高兴,听他这么一说,脸上更是乌云密布,心里把北方鬼帝骂了千万遍,但还是敛声不作答。
很显然,这气愤如此压抑沉重,明显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北方鬼帝把眼睛转向公子尧,公子尧无奈地耸耸肩。
空旷的大殿顿时满满的都是鬼,中央立着的是那只九尾狐,旁边宽阔的两道侧身站着三方鬼帝以及公子尧和当归两人。
四下鸦雀无声,东方鬼帝环顾四周,从众人脸上一一瞧过,缓缓问道:“昨儿个这小妖是哪位判的?”
当归感觉到公子尧动了动,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公子尧迈出一步,深深地看了一眼九尾狐,莫不是这小妖昨儿个走了之后闯下什么大祸?“鬼帝,正是在下。”
东方鬼帝化了簿子到公子尧掌上:“你且瞧瞧,这可是你昨日判的?”
公子尧低眉一看,又转而看向一脸无辜的当归,眼底的震惊溢于言表,这么久以来,一直是他在教习当归习字,这字很明显是出自当归之手,那个八字,她总喜欢将两头写了连起来,只是她到底是如何出得结界,来到阎罗殿的。心里虽是疑问,可是对她深信不疑,握紧了她的手,道:“与我昨日所判,如出一辙。”
如出一辙?
“为何判了这小妖入十八层地狱?”
九尾狐怔怔地看着公子尧,昨日明明清清楚楚地答应了他,将他投生到尧光山,怎么今日却说是十八层地狱了。他脱了鬼差的手,往公子尧冲上来,严厉质问:“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说会让我投胎!你说会让我投生到尧光山!你骗我!你为什么骗我!”
公子尧也不躲避,只把当归紧紧地往后拉了拉,护在自己的身后。鬼差花了不小的力气才把九尾狐拉回来。
“既然此事与三位鬼帝无关,三位就请回!”
那三方鬼帝本也不欲掺和这事,纷纷打着哈哈退了阎罗殿。退出的一刻,北方鬼帝抬了抬酸疼的脖子,低声道:“不过打个盹,脖子怎会这般疼?”
这话偏又不巧被东方鬼帝听了去,东方鬼帝伸手拦道:“北方鬼帝昨夜在此,不如也留下。”
当归本能地预感到此事不同寻常,又想想方才公子尧瞧着自己的眼神,莫不是此事与自己有关?
“这小妖所说可是属实?”
“是……”公子尧面不改色地应道。看书窝kansh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