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几只猫罢了,莫惊扰了大姐休息,找人将东西收拾收拾!“九叔看了看屋顶的青瓦,地上的碎片,以及刚刚逃走的人影,摸了摸胡子有些不愤地道。
心里却想,看来是大姐已经与他谈过了,希望他会知难而退吧!这梅家不需要和朝廷再扯什么过多的关系了。
“你回去吧!“
“这里不适合你!“
“虎狼之地你一个皇子还是少来些!“
“过几日上奏换主帅!“
她的声音一直在王霖脑中打转,耳边全是她的声音,一点点地把王霖的自尊压了下去。
王霖想起曾有个将士过:我家将军曾独自一人对抗数只狼,从狼群中脱身时虽是伤痕累累,但却杀死了不少的狼。
那时王霖虽是感到一惊,却也是不敢往下细想,对啊,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昭晴已经长大了,自己整日呆在那个高墙之内,她已经是个凭着自己战功可以统领一方军队的将军了,她所经历过的那些生生死死都是自己深在宫墙之内所无法想象的。
自己还是个没脑子的家伙,整日里想着儿女情长,没有国哪来的家,没有前方将士们的浴血奋战哪里来的宫墙之内高床软枕的奢侈生活,王霖望着镜中的自己,那身的太子服饰忽然更加厌恶,也明白了高祖为何要让储君必入行伍的原由,不知疾苦何来同甘,将来又如何为君为王,自己到底是个肤浅之人,止于眼前的荣华富贵,高枕无忧。
王霖一夜未眠,虽然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却显得人更加精神,不知是想通了什么还是?
身边多了许多空底的酒罐子,在外,飞奔的马匹上,还有一封八百里加急的送往皇宫的密信。
三日后,大殡行礼
梅昭晴披麻戴孝领着不足六岁的世子持着竹节,走在棺椁前头,梅家姐弟,一边口呼老王爷的名讳一边跟着一旁引路的大师向前走,身边的侍从也在将手里的纸钱高高地抛洒出去,这抬棺的共六人,为首的正是王霖,只见他亦身穿孝服谨慎地抬着棺椁,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队伍穿过老王爷所驻扎的城巷,道路两旁虽是早被净街,但还是有不少百姓早早便跪在到两旁盼着送老王爷最后一程。
棺椁终于穿过长长的街巷,转眼间便要上山了,老王爷告别了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终究还是走了。身后的百姓在队伍出城后,顿时窸窸窣窣地哭声和喊声交织在一起,这是边城独有的哭丧,这声音越大,越能感动老,给去世的人一个好归处。
队伍走到了钦定的墓口处,几人将棺椁缓缓落下,埋土,树碑等等完成后,由长子长女带着逝者的衣物一边喊着逝者的名字一边不回头地往家走,这是为了招魂让魂安家。
威武王府大堂
王霖依以三叩九拜之礼先拜恩师再造之恩,再以跺足呼啼之仪来哀痛失以肱骨之臣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