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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和殿内。
听完苏景辰的汇报,皇帝一手支在龙案上,扶着低垂的已经有了白发的脑袋,寂静而沉默。
浑身散发着一股无力的气息。
他想,他也许是真的老了。
以至于河西发生这种大事,他都不知道。
以往,他总会将心事说与丽妃,而如今,丽妃也弃他而去,除了苏景辰,那一众妃嫔和皇子们,哪个不贪图他点什么?
真心,真情,对于生在帝王之家的人来说,多么奢侈。
殿下,并排站着苏景辰和成欢。
如果不是见皇帝的胸膛还有起伏,成欢真的以为他已经死了。
恰在这时,又有探子来报。
据探子说,邻国的庆王蠢蠢欲动,已暗中集结了不少兵马,就等着京都暴乱,而后趁机一路攻打进来。
当真是内忧外患,屋漏偏逢连阴雨。
皇帝挥手屏退了探子。
在殿内只剩下他和苏景辰、成欢三人的时候,终是再也忍不住,气得一掌拍在了面前的龙案上。
“无耻之徒!忘恩负义!”皇帝气得火冒三丈,“他大周国五年前遭遇大旱,没有一个君王愿意帮他周西庆,是谁救了他?!
是孤王既出人力,又出财力,帮他大周国渡过的难关!
哈哈!”
皇帝怒急反笑,“他可倒好,居然恩将仇报!真是个白眼儿狼!”
苏景辰问道:“父王现在有何打算?”
皇帝叹了一声,道:“眼下之际,只能让白琰文去了。”
白琰文屡立战功,煞有功高盖主之势,且通过这两年暗中观察,皇帝发现他起了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