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人的行动本就孟星河感觉不安那壮汉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所以他更加恭敬小心的说明,“我叫孟星河,是他的兄长,有些东西需要给他,所以想跟几位大哥打听打听他的住处。”
“孟星海的兄长?”那壮汉瞬间变了脸色在孟星河面前走来走去也不说关于孟星海的消息反而是很和蔼可亲的拉着他坐在那棵杻树下闲聊,“兄弟,我跟你说我刚才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是个教养非常好的人,后来又见了你的言谈举止,我更加确信你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
孟星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附和着笑笑,那壮汉看见他笑了说得更起劲儿了,“俗话说父债子还,那反过来子债父还也是一样的,你说对不对?”孟星河有点儿糊涂,没说话壮汉就当他默认了,“还有一句话长兄如父,你说对不对?”孟星河看他总是扯别的就还是笑笑没说话,壮汉还是当他默认了,然后他卷起他的裤脚露出粗壮的小腿指着那上面缠着的厚厚绷带咬牙切齿地说:“这就是孟星海打伤的,既然你是他兄长,那这笔债就由你来还吧?”
那壮汉抬起胳膊抡起拳头就要往孟星河脸上招呼,也亏他一直都有防备,反应很快,迅速闪身躲过了这一劫然后拔腿就跑,不过他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快得过一个修行者呢。壮汉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像逮兔子一样把他拎到自己身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落在我手里还想跑,你就认命吧。”
孟星河死命挣扎着可怎么也挣不开,调动出全身戾气冲着壮汉大喊大叫:“放开我。”他想引来好心的路人帮他,结果那些路人都逃命似的跑开了,做了这些都无济于事,最后他索性脆闭上眼睛听天由命。可他预想中的痛苦并没有袭来,到有一道熟悉的声音振开了他紧闭的双眼。
“烈时,放开他。”嗓音响亮清脆,在孟星河到了豫洛书院后听得最多的就是这种声音了。他睁开眼别着劲儿的扭过头看向来人,果然没猜错救他的人的确是桑寄生。看着那本就圆圆的眼睛瞪得更圆了,孟星河心里真是感动又懊悔,明明人家就叮嘱过你不要随便到南院去,可自己偏偏不听,结果还要劳驾人家来救你。
“桑寄生,又是你。”那个叫烈时的壮汉的语气又恶劣了几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们两个有仇,“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的话我连你一块儿收拾。”
桑寄生云淡风轻的道:“我不是多管闲事,他是我的朋友,而且孙夫子让我多照顾他,我自是不能放任你欺负他而坐视不理,况且就算我不管他,你也未必就会放过我。”
“哼!”烈时非常不屑,“算你有点自知之明,趁我没有功夫不放过你,赶紧滚。”
“烈时,你是听不懂我刚才的话吗?这件事我管定了。”桑寄生长得很瘦弱,凭烈时的健硕体格能装下两个他,可在气势上他一点儿也不输,“烈时,咱们打过不少交道,也算是老相识了,既然今天碰上了那咱就好好聊聊,孟星河刚来书院没多久跟你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你就先说说他怎么得罪你了。”
之前逃走的路人又重新返了回来,还陆续的有不少人过来看热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桑寄生越来越轻松,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等着听故事。烈时也是满不在乎,只有孟星河一个人如芒刺在背,因为他现在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实在是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