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受之有愧,但也未阻止,他有这份心便是好的,至于我自己若真的是良善之人,为何没有好报?总也不至于被困在这鹤山居了。
无常廿二刚走,我出了屋门,站在房檐下透会气,外头雨渐渐小了些。我呼吸了口气,顿觉清爽,只是这清爽还没从胸散发到全身,却眼见着德善流萤打着伞过来了。
我忙回身,装作未看到准备关门,王德善却已抢先一步挡住了。
躲不过呀躲不过,好不容易一个人待会。踹了他一脚,瞧着他笑眯眯的脸,我看定没有好事。
流萤撑着伞,也跟德善笑的一样渗人,我抽抽嘴角。
“流萤,你平日里不是最见不得德善吗,今个怎么到一起走了?”
德善缝闻言瞪着眼看向流萤,流萤被看的心里一虚,强撑着口气道“先生说的哪里话,不是你同我讲,王公子与先生是好友吗?既是好友,流萤自然和对先生一样伺候王公子呀。”
小丫头,还有两副面孔呢,我嗤笑一声,没有否认。
“那说吧,前面刚走了无常廿二,你俩来又是因为何事?”
“难怪一副不愿意见我的样子,我可是你的知心好友呀,能同他们一样吗?”德善不满道。
知心好友,只要不给我添麻烦,我就谢天谢地烧香拜佛了。
“行了行了,莫要跟我在这逞口舌,说吧,何事?”
德善殷勤的往我跟前凑了凑“我今日来呢,是有一事相求。”
我瞥他一眼不语,觉得是有些凉,转身回屋。
德善跟条狗尾巴一样,紧紧跟着我“我呢…想帮流萤告个假,这丫头也许久未出门了,我带她出去转转。”
我瞧流萤,流萤正忐忑不安,却还是有些期待的盯着我。
“我刚准了廿二的假,你又来替流萤告假,那谁伺候我呀?”我故意问道。
流萤瞧了一眼德善,德善会意,替我倒了盏茶“啧,我与流萤不急,便说廿二何时回来吧。”
“你与流萤?怎么,你俩莫不是要去幽会?”
“不是不是,先生莫要打趣,只是…只是……”流萤急红了脸,却支吾不出来。
我在心里笑着,看来这两人定是有什么我不知道事,莫不是能凑成一段好姻缘。
“只是我回来也未曾好好逛过鹭秋城。流萤答应陪我去逛而已。”德善摇着扇子替她解围。
我也不戳破,难得两人和平相处,也少点聒噪不是“要去便去吧,廿二明日日落前回来,等他回来你问他要了出门的牌子就是。”
流萤喜不自胜,感激的谢过了我。德善也乐呵呵的,手里的扇子摇的更潇洒了。
想起常九思来,我又嘱咐道“明日里常公子便该回去了,你莫要忘了。”
“都忘了还有这么尊佛在你这了,这几日他们相处的可好?”
“我乐的清闲,着青禾金乌照顾好便罢了,没去瞧过。”
德善直摇头表示不赞成“你这师父当的,可太不称职了,也不关心关心徒弟。”
“不过挂个名号罢了,日后自有温琮回来教育,我帮衬些便罢了,只求他俩安好。再说了,我若真的称职,也不至于让温璞能说出那些话来。”
“你还挺有理。”德善笑
我也笑“无理也要辩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