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之间,纳尔森坐在椅子上擦拭着自己的巨剑。
握着手中锈蚀的巨剑,无论自己如何去打理这把跟随了自己百年之久的武器,它就如同自己一样不断的衰老。
纳尔森看了看自己手掌,前几日的灼伤仍然留在了自己掌心的肉球之上。
恢复能力的衰退意味着着什么,纳尔森自己明白。
七十年前甩甩手就能打倒的年轻人类战士,七十年后他已经老去,但七十年间他不断的在向前迈开步伐,在拼上自己剩余的生命和自己殊死搏斗之时自己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七十年来对自己的实力自满而没有再静进?
不,七十年来只要有空闲的时间,他都会对自己进行严酷的训练,但每一次下来都会发现自己越来越疲惫。
抚摸着剑身上斑驳的锈迹,当年从那个人类手上拿到这把巨剑时,那种光滑冰冷的触感如今变得十分割手……
放下了手里的巨剑,走到了镜子前看着自己的倒影,仅剩的独眼上,异眼的十字星瞳孔再次出现。
看着自己视野中自己,浑身上下遍布的红点让他快点接受现在的自己,一丝丝不甘的情绪在心中扩散开来。
“叩叩!”响亮的敲门响起,让本来心烦意乱的纳尔森感到烦躁,随即向着打开一条缝隙的房门怒吼道:“别烦我!”
“……”站在门边的矮小身影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心烦意乱的纳尔森。
不耐烦的纳尔森大吼着:“我让你出去!”
矮小的身影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没有转过头的纳尔森并不清楚这个身影的主人到底是谁,现在的他心中想的只有自己的事情。
“你没……”转过头继续向打扰自己的魔族要吼些什么,但当他看到站在门旁的是谁之后,纳尔森顿时冷静了下来。
“殿下……是您来了。”纳尔森尴尬的单膝跪下,他没有想到来的人是德米娜,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无礼的对待德米娜。
“免礼”德米娜如此说道,漫步走进纳尔森的房间里,随后走到椅子前,随后艰难的坐到了椅子上。
“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事情了”德米娜询问向了纳尔森,对方给自己的印象是一个时而沉冷静时而满嘴骚话的大叔,自从他开始担任自己的护卫开始他就从未离开过自己的身边,哪怕是自己睡觉之时也会守在房间外。
再从他冷静的判断一个人的内心,再到决定放对方离开,并且借此找到人类的军营处来看,纳尔森是那种能够时刻稳定住自己情绪的老剑士。
而现在是什么让自己家这只成熟老练的大猫情绪紊乱,德米娜没有任何答案,何况想撸猫的德米娜知道在猫心烦意乱之际去撸他是一大禁忌。
“不,属下……并无大碍……”纳尔森随即应道,他不想以自己的一点私事去困扰德米娜,何况德米娜心性成熟也只是一个孩子,她是不会明白自己究竟在困扰些什么。
“你的铠甲呢?而且你的眼神也变了,和初次见面时的坚毅锋利不同,现在的你眼中全是软弱。”德米娜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直插纳尔森的心脏,就连德米娜都看出了他的怯懦,更不用去提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