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不好了。六公子被禁卫军带走了。”
齐钰正在灵堂中,给国公爷等人上香,管家便突然冲了进来。
刚插.进香炉里的三只清香闻声,突然从中断裂。
管家被吓懵了!
齐钰眸光一闪,却是神色沉着。
她将断香取出,重新取了香点燃,朝着棺椁拜了拜道,“诸众且放心,我宁家忠于朝庭,不曾做下背叛之事,相信陛下不会为难六郎的,媳妇会将他平安带回来。”
说完拜了三拜,郑重的将香插进香炉之中,这次清烟袅袅升起,再没有断香的事情发生。
管家看着这一幕觉得有些诡异,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对二少夫人心中更是信服。
齐钰上完香才叫管家去偏厅说话。
宁国公府停灵数日,朝中之人为了避嫌无人前来祭拜,这白日到是不需要都守灵堂之上。
两人进了偏厅,齐钰才出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老奴也不知道,只是刚刚守在门口的人来禀,说是公子刚出门,便与禁卫军撞上了,二话没说便拿了公子,说是奉圣上的旨意来拿人的,让六公子入宫,交代此次战败丢城的经过。”
齐钰眉头一拧。
她知道宁家的事未了,这事朝庭迟早有个裁决。
原本她估摸着这几天很是消停,府中也无人祭拜,皇上的忌惮之心应该去了大半。
就算是有了决断,也不会太重,便算这几天不下,那等到国公爷与几位少将军入土为安后,也会有明旨下来。
怎么会这时候,禁卫军来势汹汹突然拿人。
齐钰仔细的问了管家,禁卫军只带走了宁蕴华一人,便让人去请李叔过来。
打发了偏厅的其他人,只留下管家在一边候着。
李叔也是听说宁六郎被人带走的消息,再在寻思着要怎么办,这时候听到少夫人有请,便忙赶了过来。
虽说,六公子对这位二少夫人心存芥蒂,但城门那一幕太过震撼,她胸有丘壑,有担当又有胆识,能独当一面,如今六公子被带走,能主事的也只有她。
齐钰见他过来,打发管家去门边守着,开门见山的问道,“李叔,宁家在圣上身边可有耳目?”
李叔一惊,没想到她竟敢问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虽然,这满城勋贵为了各好掌握朝中的动向,无不花重金买通圣上贴身伺候之人的,但却没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的。
这若是传出去可是欺君之罪,足可诛灭满门。
李叔脸色一变,严厉的道,“二少夫人慎言,宁府可干不出这等欺君罔上之事。”
齐钰定定的看着李叔,李叔垂眸拱手,一动不敢动。
屋里静静的,空气胶着。
很多时候,对视或被注视都是一种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