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薛东家才派小厮过来接许清菡,并且嘱咐她带好治疗的工具。
许清菡就又带着阿沛去了薛府。
安然没有在房间当中躺着休息,而是和薛东家两个人一起在大厅当中等着许清菡。
距离他们两个人不远处的地方绑着一个夫人,那妇人身形狼狈,看起来像是被这样绑了许久了。
许清菡和阿沛都十分聪明的没有问为什么这个富夫人会被绑在这里,她走近安然,伸出手去为她号了号脉,这才挂上了和煦的笑容。
“你今日的脉相倒是看上去比昨日好了许多,似乎是心情愉悦了几分,可是发生了什么喜事?”她明知故问。
安然倒也是一个藏不住心思的人,她听见许清菡问起了,便是十分激动地反握住她的手,喘着气笑道:“叔叔已经为我找到了害我的人,这个害我的人已经说了我得这个病和我自己没有半点的关系,都是她一个人在后面操纵的,叶夫人,是不是只要她愿意把解药给我,我就可以恢复到以前的模样了?”
她说着说着泪水就落了下来,抓着许清菡的手一直在颤抖着。
“安然。”许清菡脸上的笑容消失,她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偏过头来看着叫在一旁从她进来就一直一言不发的薛东家道,“薛老板,安然中的是蛊毒,所以有些事情你们两个应该清楚,有些东西是不可逆的,人的身体已经长大了,就不可能再变回以往的模样了。”
“你这个小姑娘倒是聪明得紧,不愧是济慈堂未来的希望。”
被绑着坐在地上的妇人很是欣赏的瞧着许清菡,她借着力气站起身来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眸有神的盯着安然和薛东家:“我居然已经下手害了安然,就不会让她能够有机会恢复到以前的模样,薛东家,其实你不应该帮助她们母女,因果报应,人世间循环的福报与祸事,早就已经注定了。”
“但这也不是你害你的外甥女的理由。”薛东家看着妇人,神色极为复杂,“安然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你都能够对她下这样重的毒手,可见你平日害人的手段,但你我毕竟同属于一个家族,若是你今天愿意把解药交出来给叶夫人,这件事我们也可以私下解决,不会闹大。”
安然此刻脑海当中满是刚才妇人所说的话,她就算治好了,以后也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只能够面对这具的身体,再也回不到以前的模样了。
她泪水簌簌而下,拳头攥得很紧。
那妇人却对这些没有任何的俱意,她冷冷的笑道:“无论你会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都不重要了,安然被我下的是什么蛊,你这个家主可能从来都不知道,不过不要紧,只要她的身体继续成长,如今已经是十八九岁了,顶多再过六日,身体成长到二十五岁,她就可以去另外一个世界了,欲女蛊,可是这世界上最神奇的蛊毒了。”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薛东家听到她居然使用了这个蛊毒,脸色猛的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