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朵叹气,反向安慰她:“总有些事是我们的短板,强扭的瓜不甜,你放过它也放过自己吧。”
陆夏瞟她,两秒后挫败地撒手,自我平复道:“我先冷静一下再做。”
宿舍门从外推开,陶乐喜气洋洋道:“我回来啦!来来来吃东西!”
三人顿时啥事都放下,先去分食。
陶乐叼着棒棒糖,含糊不清道:“对了,我刚才回来看到何神了,随口问了问他才写完报告。”
“现在?”陆夏看看时间:“都九点了。”
“是啊,要不要去慰问一下?”
陆夏考虑两秒,放弃:“不了,我没理由慰问,还是继续搞我的羊毛毡吧。”
陶乐瞅一眼,发现问题:“你做了个梯形?”
“……这是球。”
“我没长眼睛吗?”
钱朵连忙捂住她的嘴转移话题:“陶乐,跟我们说说你今晚做了什么吧!”
陆夏心酸地打量着手里的“球”,越看越觉得陶乐说得对。
烦人!
接下来的几天里,陆夏跟羊毛毡死磕到底,夜以继日地做,不顺眼就换,那劲头连熬夜大王钱朵都自叹弗如。
一个晴朗的日子里,拄着双拐的唐长安终于出院了!
当事人热泪盈眶道:“我太想念学校了,医院一点也不好玩!还非要我多住两天!”
孙朝说道:“多住两天还不是为了你好。”
唐长安看着对面三人,诧异地问:“我出院的大日子,晰哥不在?”
孙朝答道:“最近他们那个破小组事儿一堆,天天拖着晰哥八九点才回,现在没空接你。”
“那陆夏呢?”
陶乐这边也是一言难尽:“她是想来的,但是这几天也是总熬夜,估摸着还没醒呢。”
唐长安跟他们大眼瞪小眼:“在我卧床不起的日子里究竟发生了多少事?”
“能有啥事啊,小越扶住他,咱先回去才是重要的!”
街道干净,微风清爽,哪怕行动不便,唐长安都蛮高兴。
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认识多少人,因为自打进校园已经有九个人跟他打招呼,问他情况,以至于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愣是花了整一小时,气得孙朝直接把他扛上校车才终于抵达终点。
陶乐先分道扬镳,结果好巧不巧正面撞见别人的告白现场。
被告白的那个还是熟人。
陶乐当机立断转身就跑,程宁正愁怎么解决,看到她立刻喊她:“陶、陶乐!”
别叫我,这种事情我不方便掺合!
程宁继续说:“拜托你帮我解释解释!”
陶乐骑虎难下,最后还是仗义地留下,说:“解释什么?”
程宁快步走到她身边,道:“说我是清白的,我既不喜欢她,也不喜欢你。”
“这里面有我什么事?”陶乐震惊。
“还不是因为上次我们以前出去,被她看到了。”
“只要帮你拒绝,其他的无所谓吧?”陶乐诡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