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同样也恨夜行衣,可眼下既然他俩想杀的是同一个敌人,使得他暂时都显得不那么该死了。
封华心里竟然暗自祈祷起来,希望他一定要赢得此战,最好再狠狠的掏出末魁的魔丹,好还碧烟与回春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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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衣手里的钢扇依旧舞得形如鬼魅,但不知为何,今日的拳劲却较往日逊色了三分。
身法也莫名有些迟滞,时不时的便露出破绽来,专叫末魁抢占先机。
浓白的雾汽中,末魁沾了水的声音听起来更加阴冷潮湿,在邪气之外又添三分怪诞,“我可真没想到啊,狠毒如你,机关算尽,最后居然甘愿为了救她而受伤。”
夜行衣没有说话,手腕一翻,钢扇又飞快削了出去,可惜末魁侧身一躲,完美的错开了那道攻击。
“我可真是好奇啊,你一向无利不起早,为什么偏偏那么在乎她?如今受尽火灼之痛,滋味可还好受?哈哈哈,观你的步法,便知你已受伤不轻,这便是你狠心吞没其他魁主的报应!”
封华心里一凛。
一来,是听出末魁话里的玄机,得知救下自己的人竟是夜行衣,心里怎么都有些不可置信。
二来,是落实了夜行衣便是吞噬众人魔丹的罪魁祸首,顿时就觉得他更加该死了!就算救了她也一样该死!再说他之所以不顾一切,只是为了得到她身上的三昧血吧?
值此时,她心里的天平竟又偏向了末魁那边,巴不得他能使出什么撼天动地的神功,一举拍死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你说够了没有?”夜行衣面对末魁的一再挑衅,终于吐露出一句着烦的质问。
偏偏末魁这人就是这么的欠揍,越是让夜行衣心中不快的事情,他就越是要做。
又痛痛快快的大笑了几声后,末魁道:“想当初,你可是我们八人中最晚入选的,却一直也是最为拔尖的一个,就因为女帝对你青眼有加,所以处处维护你。如今女帝命殒西山,你却暗地里干尽吞噬同类的勾当,你这么做,当真对着起女帝当年的一番苦心栽培吗?”
“闭嘴!”一魁听到末魁的一番讥讽,原来一直沉稳的情绪,终于掀起了一些波澜,语气里透出几分愤恼的意味。
“哎呀呀,我可真是替女帝惋惜啊,她或许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苦心培养偌久,最后居然培养出一个像你这样狼子野心的叛徒!”末魁当然不会闭嘴。对方越是生气,他便越是得意,接着两人又陆陆续续的交了几次手。
看得出来的是,一魁的招术与之前一向沉着冷静的样子已大为不同,看来末魁的计谋真的得逞了。
末魁既心存不良,见此法行之有效,一面与之豁命缠斗,一面更是不停拿言语激他:“几个月前,魔界北境突然传开一条离奇的消息,说是失踪已久的八魁令曾在一个叫避耳鬼市的地方无故现身,惹得我们七人纷纷动了抢夺此宝之心,但因为对冥界地界不熟,都不敢贸然行动。”
接了一招后,又道:“长久以来,你和偃魁,以及那个怪物就常常厮混在一起,而我与春魁、毒魁与丧魁也因为利益关系,早已绑定在了一块。听闻这消息之后,为了打探清楚这个消息到底是真是假,两方都决定先派一人前来,你方派出了偃魁,而我方派了春魁。据我猜测,其实你那时早就已经抵达冥界了吧?为了抢夺魔丹,你甚至不惜违背同盟道义,在杀了春魁后,第二个就对自己的同伴下了歹手,这等狠毒,当真是叫人五体投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