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是谁都知道,九歌这是下逐客令了,谁知定阳侯不按常理出牌,转身一笑,继续向九歌的放走过去,说道,“本将还没有准备走呢。”
“夜深了,难道将军是想让九某一个小女子,丢将军在斋中过夜吗?”九歌淡淡的反问道,“将军从未娶亲,也从未有过绯闻,若是留在北云斋中过夜闹出绯闻,毁了将军的清誉,这该如何是好呢?”
“届时便假戏真做阖家欢如何?”定阳侯笑问。
九歌挑眉道,“可惜了,只怕是周公有意神女无梦呢。”
“从前没有绯闻,是因为没有遇到斋主你。”定阳侯轻声说道。
“没想到一向正经的定阳侯,说起情话来也没有丝毫逊色,只怕换做其他女子,当场便被你拿下了呢。”九歌拒绝人的本事是一流的,定阳侯又怎会是对手?
无奈,他也只能告饶离开,这个女子可一点也不好追,不过他可没有这么轻易收手,所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还有机会争取。
“那本将便先告辞了,九斋主保重。”
“将军也是。”
洋乐村。
一夜的载歌载舞之后,温贤与众人便约定了在三家大型的酒楼过夜。他预付了众人的房费,钱袋瞬间就腾空了。在心疼自己私房钱之余,他也清醒自己带来了一些银票,不至于让自己的这些兄弟们露宿街头。
过了午夜,温贤还等在酒楼门前,他必须确定所有人都平安的回来,然后再一次清点人数后,他才能安心睡下。
他们回来的其实都很准时,即便再等上了一个时辰,三个酒楼的自己人加在一起,还是只有两千七百一十三人。
也不知道剩下的那些兄弟们都在何处。温贤叹了一口气,终于准备回房休息去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就像是中了邪一般的,根本醒不过来,直到日上三竿了,温贤才迷迷糊糊的觉得眼皮可以睁开了,身体也没有之前那样沉重。
伸了一个懒腰,整理好一切推门走出房间的那一刻,他愣在原地愣了两三秒,这是……这么一回事?
面前的酒楼突然变得破败不堪,一踩就碎的木板阁楼就像是几十年没有被修缮过一般,楼顶上破了两个大洞,刚好有两束阳光落进来,刚好落在温贤的双眼上。
强光让他情不自禁的紧闭双眼,然后下意识的抬手去挡,正巧听到楼下有人在喊自己“温先生”,他便低头去看了。
看这穿着就知道是西暖阁的人,腰间还挂着玉佩,便让温贤更确定了,那人的表情很慌张,但看到温贤的那一刻,突然便放松了下来。
“温先生,你没事真是太好了。”那人向要上楼,却发现根本没有一处楼梯可以通往二楼,只能焦急的看着温贤道,“温先生您快跟我出来看看吧,外头可真是……真是……”
温贤赶忙跃下,轻巧的落在地面,看着他关切道,“你没事,其他人呢?”
“大伙儿都没事,只是一直找不着您,都急坏了。”
昨晚三件酒楼都被伙伴们住满了,温贤便自己一人住在了别家酒楼,也没有和别人提起,难怪让他们找了这么久,这是自己的疏失。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温贤连忙道歉道,并跟着他走出酒楼,边走边问道,“出什么事情了?这家酒楼怎么变成了这样?”
“哪只是这家酒楼成了这幅模样,整个洋乐村都成了这副鬼样子了!”那人说得很激动,显然是受惊不小,“我刚起床那会儿,床铺变成了窝棚,屋顶上还被树杈捅了一个大窟窿,上头还挂下来老大一只蜘蛛,差点就落在我嘴里了!”
“嗤。”听他说话,温贤忍不住笑出了声,老大一个人了,还会被吓成这样,毫无形象的和别人吐槽。应该说西暖阁的人原本就心态年轻呢?还是说是被白传染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听到温贤的笑声,他才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然后尴尬的笑着解释道,“这不是一睁眼就看到老大一个蜘蛛快要掉在我嘴里了,这才吓了一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