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饶命,老身说的都是真的,陛下明鉴啊!”
“陛下!”
“不必再说了!”白帝的势如破竹的架势让众人不寒而栗,久经沙场的戾气岂是这些妃子能挡住的。
唯有皇后镇定自若的起身行礼,即便风华不再举手投足间也是高贵优雅,“臣妾恭送陛下。”
“臣妾恭送陛下!”跟着皇后,众人赶紧下跪行礼恭恭敬敬答道。
送走了白帝,皇后宫的气氛有些异样,所有人都是各怀心思,且不说淑德两妃在白帝那里受挫,只要看白帝盲目相信贤妃就让她们不悦,都在想这贤妃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
“行了,都散了吧,淑妃经过这事以后可别再闹出什么风波来,还有贤妃你也要好自珍重才是。”皇后的话听着有些怪异,但也让人找不出什么问题。
能得到白帝的完全信任,姜文雅早就找不到北,哪里还有心思琢磨皇后的话,匆匆告退回宫庆贺去了。
夜里白帝没来看她,皇帝的夜晚从不属于某个人,即便是盛宠的她也是一样的,在青楼浸染多年,她早就看惯了男子的情谊冷暖,习以为常。
“不过,他看我眼神好奇怪。”姜文雅也察觉了这一点。
此时在月下赏菊的人打了个喷嚏,也不知宫里的事情顺不顺利。
“阿嚏。”
“喂!我说你啊,怎么又病了啊!”
“鼻子有些痒。”
“今年天冷得特别快呢。”白带了披风过来给九歌系上,“小姐若不注意些,伤风了可又要喝药了。”
“知道了。”九歌把披风拢了拢,不让风灌进衣领里。
“小姐最怕喝药了。”白捂着嘴偷笑,连带着天狼也笑起来。
九歌杵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抬手搓乱了天狼的头发,惹得他嗷嗷乱叫,“喂!你干嘛啊!快放手!”
“闲着没事做。”
“闲着没事你就要整我!”
……
“驾驾!吁”马嘶声撕破了静谧的夜空。
骑马的人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持剑,低头看着这群怒目圆睁的侍卫,在侍卫的中间正站着一个惶恐不安蓬头垢面的妇人。
马上的人挥剑砍向妇人,惊得她连声尖叫,但剑气并没有伤到她分毫,反倒把限制她行动的铁链硬生生砍断。
“大胆!此人是陛下亲命斩首的犯人,谁敢来截?”侍卫一下明白了来着的用意,纷纷举起长枪。
来人随手把令牌甩进领头侍卫的手里,“您是……”
那人没有回话取回令牌一把抓起杵着跟木桩似的的杨欣,策马扬鞭消失在夜色中。不知跑了多久,马蹄总算停了下来。
杨欣被推下了马背摔得七荤八素,在草地上连滚带爬也站不起来。那人也跳下马取下了面纱,面纱后是一张年老却不失雍容的美丽脸蛋。
“您是……皇后?”
“杨欣,贤妃究竟是何人?她的身份你要好好给本宫吐干净。”
“是,她本是文家千金,因为家道中落才委身我的醉乡楼,一年前她突然失踪,老身也不知她是怎么入的宫,还当上了娘娘……”
杨欣抬头留意皇后的表情,见她瞪了自己一眼,赶紧低头继续道,“贾府的员外喜欢她,便让我给她下了药,然后送到了他的房里……”
“所以她的确在入宫前就已……”
“是,千真万确,老身没有理由说谎。”
“你有,你经营多年的醉乡楼被毁,是出自她手。”皇后冷眼瞧了她一眼,顿了顿继续道,“但本宫不怀疑你。”
“多谢娘娘信任!”
“皇家威严,怎能让人轻易玷污。”皇后这话略有深意。
杨欣只能点头答复,下一刻皇后手中的剑鞘就已脱落,一柄金色流光的宝剑就在她的脖颈上一抹。
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脖子一凉,想说话,口腔却被腥红浓稠的血液填满,她下意识的拿手去按,却再没有力气,呼吸渐渐困难,手也开始发凉。
片刻之后,杨欣便倒地不起,眼珠子向上翻去,还没死透,却只能抽抽。
“你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