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张舒语快速地小跑到杜南音的身边,一把将杜南音的手拉扯过来,只见她的右手上的伤口不浅,有几分狰狞,此时那伤口还在流血。
“你好狠地心!为了不让南音能够光彩多过你,竟然不惜用这种手段!”张舒语眉毛一皱,冷声怒呵道。
“我妒忌她?请问是有什么值得让我妒忌的吗?”杜南歌觉得有几分好笑,张舒语当真不是个善茬,三言两句就能够坐实自己这个妒忌的名头。
“怎么没有?以前我常去杜府做客,南音弹得一手好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你不过是个什么都不会,没有一技之长的蠢货罢了!”
杜南歌原本还想和她理论一下,现在只觉得张舒语这个人完全是被杜南音洗脑的,勾起嘴角用她们几人能听见地声音说道:“蠢货这个词是在讲你自己吗?”
紧接着往后退两步,再抬眼,眼神中泪光浮现:“原本我也疼惜姐姐的手受伤,但是我的亲姐姐和外人里应外合,竟然要将这个大逆不道的名头按给我,这南歌是万万不能承受的。”
三番五次如此前来找事儿,一次两次忍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从容不迫地大步走上台,坐在了古琴前,眼睛扫了一圈底下的人,最后定在杜南音的身上说道:“姐姐和张小姐不是说,我嫉妒她弹琴好么?耽误各位时间,我杜南歌就为大家献丑一番。”
说罢,双手抚琴,古琴发出铮铮地响声。
有人小声嘀咕:“这杜府二小姐原来是个会弹琴啊?”
“不过这到底是什么声音?”
“是刀尖的声音。”阴雍水站在远处,喃喃道。洛河刚刚前来禀报他,杜南歌又在被为难,等他赶来,正巧看见的已经上台的杜南歌。
她弹得正是刀剑如梦,好巧不巧,杜南歌在二十一世纪,最擅长的乐器便就是古筝,从小她的妈妈便强迫她去学各种兴趣班。
杜南歌的手当初被古筝划的血肉模糊,而且二十一世纪所学的自然是要比现在系统地不知道多多少倍。
杜南歌眼神凌厉,一把古琴在她的手掌下仿佛化身成了一副画卷,是兵马交戈的战场,是大漠滔天的黄沙。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随风。”
随着杜南歌的歌声,又被带入了一个新的意境,沙场上的战士手里的刀尖是有性命的,它们有自己的狂傲,有自己的不羁。
那战士挥刀弄剑,征战沙场,但是腥风血雨中也有江湖柔情。
“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谁与我生死与共!”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杜南歌眼泪流下。
“好一个谁与我生死与共!”阴雍水眼神复杂地看着杜南歌,他知晓这小丫头不似平常闺门小姐,但是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他的内心也受到了震撼。
而此时整个宴会厅一片寂静,众人都忽的后面突然响起了叫好声:“好!弹得好!”众人这才幡然醒悟,紧接着,掌声如雷动一般,一片叫好声。
杜南歌起身给在场的人鞠了一躬,她脸上的眼泪还没来得及擦,双眼如焗,看着让人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