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枭之前开着免提,所以两人之间的对话三哥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凑上前声道:“枭爷,这罗正泰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要不我们想个法子让他明白明白七城这一亩三分地到底谁了算。”
李枭摇了摇头道:“行了,这事就这样吧,你去公司把那三十万取了,再去腾泰把那二十万也拿了都给大民送过去吧。事已经出了,我们总不能让底下兄弟太寒心了。”
李枭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他要是为了这么点事和罗家对上确实也犯不上。本来就是钱上的事儿,那钱既然有补也就可以了,也没必要争个输赢。
再了人家罗正泰也没吹牛逼,论身价论社会层次两人确实不在一个段位。
李枭手上的实业除了那几家盈利的酒吧以外,就只有几家半死不活做自己人生意的酒店了,而人家腾泰已经是七城龙头企业了。
要论资金李枭就更加干不过人家了,李枭虽然手上都是活钱可真正能够用的随心所欲的其实极少。
毕竟他手下还养着大帮人,人跟你混一回差什么也不能差钱。不像腾泰家大业大,随便一筹措资金给他李枭来上一下,那他李枭恐怕挺长时间都缓不过气来。。
李枭同样苦恼于如何转型,虽然身在末世但时代发展极快,大势所趋。他如果不能转型成功,那被社会不容被时代淘汰也是必然结果。
真论段位,他李枭要是遇不上贵人,那罗家领先他十年有余。他比谁都清楚这一点,所以一向强势无比的李枭在这件事情上同样只能低头选择让步。
三哥一愣,但也没吭声,因为他这些年跟在李枭后头鞍前马后,对于李枭做过的一些看似不让人理解事后却见着成效的事儿太多了。既然李枭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他执行就是了。
一个月之后,戴拐子早已苏醒,身上大多受的皮外伤,年轻人好的很快。
因为华新厂的工作他已经被人劳下令暂时停职了,所以这一个月来他大多数时间都留在医院里陪同两人。
前几日曹还贴身陪同,后来发现李枭的人好像确实消停了,再加上曾锐多次劝他才离开。
此时城北治保分局局长正坐在华新厂厂长办公室内。
“老徐啊,你们作为七城的模范企业应该起到模范带头作用啊!这次的恶性伤人事件在城北乃至全市影响都很坏。而且据我们的了解,以及多方取证这事儿还真不能怪城西那帮地赖子。事是你们华新厂员工先惹的,先动手将人家打伤之后他们才展开的报复行为。”
华新厂徐厂长闷声抽着烟,听着治保局长侃侃而谈。
“现在是乱世,很多事情都不能按照常理去推算。但我们把这件事拆开看,是不是因为你们华新厂员工与城西路上跑的混子产生的纠纷?你们员工和混子纠缠在一起,那和混子又有什么区别?这件事情已经发酵的差不多了,但我们更应该严肃处理!要起到维护地方稳定的作用。”
徐厂长端起茶缸瞥了一眼治保局长有些阴阳怪气地问道:“那陈局长你觉得这个事情应该怎么处理比较好?”
陈局长不假思索地回道:“涉事职工一律开除,以儆效尤!要是这次出了事没有受到严肃的处罚,那下次下下次就会有人有样学样,那我们的社会不是乱了套了吗?”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员工在职工宿舍挨了打,错还在他们,还得被开除?陈局长我很想问问这世界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徐厂长显然对陈局长发表的意见极为不满,站在他的角度上维护职工就是维护他自己。他所能够接受的底线就是将惹事的李志勇开除,但是戴开明罗玉淳曾锐这些受害者凭什么跟着吃锅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