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里,程李氏正密切关注着老三家的动静,镇里的大夫来了之后,她就在屋子里待不住了。
想着老三家没有银子,最多也就拖欠一点刘国标的药钱。
刘国标家的草药大都是他自己上山采的,所以贵不到哪里去。
可请了镇上的大夫,那得多少银子?
看到老大家的咋咋呼呼跑过来,心里正憋着气的程李氏抓起炕上的扫帚朝她甩过去。
“嚷叫啥?你娘我还没死呢,用得着你号丧。”
这话可就严重了,老大家的李来弟吓得赶紧摆手:“不是,娘,我这是有急事,老三要给老三家和长歌那丫头用十两银子一颗的啥神药,那可是十两银子一颗啊,两颗可就二十两了。”
李来弟急的脸都红了:“咱家一年不吃不喝的都攒不下二十两呢,老三这是要把咱家家底都掏空啊。日后咱大郎的束脩可咋办?大郎他爹还想活动活动,看能不能在县衙里寻份差事呢。”
李来弟是程李氏的娘家侄女,要不是有着这一层关系,就李来弟这不着调的性子,早就被休了。
要知道程家老大可是秀才,在程李氏看来,她这么出息的儿子,就算是配县太爷家的千金小姐也是配得上的。
可如果真把李来弟休回娘家,她可就成了整个娘家族人的仇人了。
李来弟的话对程李氏而言,不亚于晴空巨雷,震得她立马从炕上跳了下来,鞋子都还没穿好就急急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