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我得了个腹痛的毛病,也不知是怎么落下的,时有犯病。平时不犯病倒好,还能活蹦乱跳的,一犯病我就坐卧不宁,动弹不得,腹中似乎有股不知名的气体,在推挤蹂躏着我的肚子,一动弹更甚,若是发病时恰好在走路,当时就走不得了,轿辇也不能坐,哪怕再技艺高超的轿夫也没法保证不颠的,这一颠我可就更惨了,肚子里那股气体便更加攥着我的五脏六腑,像是要将我的肚子直接撕开吃掉似的。
对此赵公子也是知道的,所以这次吃饭吃到一半忽然痛起来,尽管“男女瘦瘦的不斜,但赵公子还是顶着非议,满面羞红地将我一路抱了回来。
这病我也不是没看过,可大夫也看不出什么来,吃药也不管用,而且最吊诡的就是过一会它就自己好了。若你以为这便没啥了,那你就错了,因为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它还会再犯。
所以赵公子也习惯了,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紧张,直接就将我抱回来了。
我扭扭捏捏的不知该怎么办好,怎么呢,赵公子是个好人,我很感激他收留我。可是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待在他身边,倒不是想要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对于身份这种事我倒不是很在意,而是我总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事没完成,不能在这里久留。
我是个过往被抹去的人,当初也不知道是在哪儿被赵公子捡着的,醒来后我就已经在赵府了,他们也不知道我是谁,叫什么,从哪儿来的,只是我听被捡到的时候我受了很重的伤,还高烧昏迷了好几,为什么是听呢,因为刚开始的时候,我眼睛也瞎了,所以前半年都整蒙着纱布,以至于虽然在赵府待了大半年,还总感觉跟赵公子他们才认识不久似的。
不过我怎么会受伤呢?想想也是合理的,我肯定是经受了很大的变故才会失忆的吧!只是这样,我还要记起吗?
恐怕也由不得我自己,忘记和记起,也都不是我能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