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冬凌朝易悠然颔了颔首，易悠然明白她的意思，对她浅浅一笑：“去吧。”

冬凌这才转身，如来时一般，消失在崎湮身后不远处的黑暗中。

易悠然低着头，手指不经意地摆弄着茶杯，嗤笑道：“你真是把每个身边人都训练成没有感情的木头一般。”

“这样有何不好？没有感情就不会轻易为情所困。”

易悠然知晓他的做派，他擅长操控人，他手下的，除了忠诚的兵，就只有不忠的鬼。

“你也给冬凌用了秘术？”她问。

崎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猜。”

她叹了口气：“这样也好，至少不会走我的老路，这世间，唯情最毒最苦。”

“我没有给她用秘术。”

这倒是出乎易悠然的意料，她有些没明白过来。

崎湮伸出食指勾了勾她挺倩的小鼻子，笑着道：“丫头，她是你拼了性命救下的人，我觉得你比较希望看到她像个正常人一般，而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头。”

易悠然撇撇嘴：“可我方才见她与那些木头也没什么分别。”

“在我无情宫中生存，若是太另类，也会被其他人所孤立的吧。”

“这倒也是。”易悠然放下手中捏着的茶杯，有些不悦：“你打算何时将我送回去？”

“不急。”

“我与你可不同，我今生是肉体凡胎，之前日日在墓园中醒来已经影响名声，可不想再因与野男人牵扯不清被人诟病。”

崎湮唇角不自然地抽了抽：“野……野男人？”

果然，这世间也只有悠然在知晓他的身份的同时还敢这么同他讲话。

“崎湮。”

“嗯？”

“你是不是知道染尘的转世在哪？”

她语气看似不经意，但俩人都心知肚明，她一开始就想问这个问题了。